朱白露吩咐人倒一盆水来,道:“大家别急,她们将手放进盐水里才会显露出来。此毒生于海中,才会有这样的现象。”
海中的剧毒,大家开始猜测。
盐水也端了上来。
朱怡梅伸出手来,大大方方放了进去。
二月却半天不动。
院子里一片安静,一阵秋风刮过,吹起树上的枯叶,在院中飘了飘,最后飘到了二月跟前,悠悠的打了一圈落下。
二月忽然笑了,大笑起来,笑完又哭了,一会哭一会笑,好一会才望着赵仲晨,满目凄凉,期盼地问道:“公子爷,你真的不相信我吗?”
赵仲晨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知哪里不对。
他沉声道:“那你就拿出不是你的证据出来。为什么你不放手进去呢?担心什么?”
二月仰天大笑,伸出手来,只见她右手有一个手指头包着药,她大笑带泪道:“我说我的手受了伤,你们相信吗?”
当然没人相信了。
二月忽然一个旋转飘上了半空,手一拉腰带,竟然是一条舞带。
她从半空缓缓落下,边唱边舞蹈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二月本是擅长轻功和舞蹈,这舞姿势优美,歌唱的也委婉动听,可是在这个时候却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奇异感觉。
赵仲晨不由自主向朱白露靠近。
忽然,二月的腰带长长伸向了朱白露,赵仲晨一把拉住,厉声喝道:“你疯了!”
二月回眸粲然一笑,说不出的风流妩媚,转身就到了赵仲晨身边,一下抱住他的脸,亲了一口,后退两步,娇滴滴道:“公子爷,这舞这曲美吗?奴婢想跳给你看,很久了。公子爷,奴婢说了很多很多次,不是奴婢。奴婢是冤枉的,你为什么就不信啊。公子爷,自小奴婢就跟着你,奴婢眼里只有你。难道十来年的情谊竟然抵不过短短数月的县主。果然是奴婢多想了。”
赵仲晨以为她要攻击朱白露,只想着护住朱白露,没想到被她偷袭亲了两口,立刻翻了脸,恼怒道:“不管你想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就是喜欢我们白露妹妹,一百个,一千个你都赶不上她!”
二月惨淡一笑,忽然拔下头上簪子。
赵仲晨立刻将朱白露护在了身后,众人都惊地捂了嘴。
却见二月一下将簪子了胸口,眼睛盯着赵仲晨道:“公子爷,奴婢没负你,你为何不信?”
说着,她向赵仲晨走了几步,伸手想拉住赵仲晨,绝美的脸庞带着笑,说了几个字:“公、子小心……”
可惜还没拉到他,也没说完,抽了两下,断了气。
她竟然以死明志!
赵仲晨眯着眼,不说话,周身发出一股冷气,一月、三月、四月、五月知道公子爷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她们也没想到二月竟然会自尽。
二月性子耿直,一直以来就是她们几个里面最漂亮的,也十分喜欢郡王爷。有时候公子爷出门办事时
,就会带上她,两人那啥当众卿卿我我的事也没少做。公子爷有时候也会带上她们。她们都知道那啥做戏,没人敢陷进去。公子爷曾经说过,如果她们有了喜欢的人,他会安排的,不会像其他主子一样,让她们孤老终生。没想到,二月竟然深陷了进去。
可怎么也是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伙伴啊。她们齐齐低了头,掩面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