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背?”白洛川惊得抖了一抖,语重心长,“大白,我虽然看着虚,实际上还是挺结实的哈,你又不是看过一次两次了,心里应该有点数,估计背不太动哦。”
“你给我赶紧上来。”白玦管他说什么浑话,动作变都不变动一下。
僵持不下,白洛川眨眨眼,深吸一口气憋着,小心翼翼地趴在了白玦的身上,小声碎碎念:“大白快带我起飞了,冲呀”
“飞什么飞,不知道雪天路滑,得慢慢走吗?”白玦托着他的大腿,往上掂了掂。
“你觉得我重吗?”
“特别重。”
“有多重?”
白玦留神地踩在雪地里,每一步都踩得紧实,走得平稳:“像背着一只猪一样。”
白洛川埋在白玦的颈窝里嗤嗤地笑着,温热的气息溜进了棉服里:“那你就是白菜。”
“为什么?”
“因为白菜被猪拱了。”
“”
雪地中留下了一串明晰的脚印,步子很小,印子很深,既留恋,又珍视,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回屋重新包扎好伤口后,他们早早地就抓紧时间睡下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注定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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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黑暗中,上百个沉睡的灵魂在牢笼里再次苏醒,他们应该如同往常一般,先是回忆,再到癫狂、寻找,最后在黎明之前或是尝到血腥之后无望地回到这些铁笼里。
但今天不一样了,在冲出各自的牢狱之后,他们嗅到了一个久违了的气息。
一个阴冷的、残暴的、熟悉的、恐惧过的气息,也是一个他们苦苦搜寻了多年的气息。
——他们年轻的典狱长。
第59章雪岛孤狱(十一)
宗茂如同往常一样地收拾好食堂,挺起佝偻的身躯活动两下,这具身体承载着他的灵魂,虽然皮肉松垮,但却足以让他在每夜那些令人烦躁的声音中隐藏掉身份,还算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