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雨一到白天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换了个人,她不说话浑身就散发着那股清冷矜贵的气质,一旦开口和燕锦说话,那小女儿的姿态就暴露无疑:&ldo;你别再那说风凉话了,回了洛阳,被口诛笔伐的就是你了。&rdo;
&ldo;说我什么?&rdo;
&ldo;燕锦,你是不是忘了,孤还需要一个太子继承大统啊。&rdo;
燕锦原还耷啦着的眼皮,&ldo;唰&rdo;的一下睁开,&ldo;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怎么办啊?你那几个兄弟都让你给弄死了吧?&rdo;
风寒雨斜斜的瞥了她一眼,只要燕锦还在她身边,那惯常的尽在掌握重又回到她体内,&ldo;嗯,是啊。&rdo;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
燕锦狠狠锤了锤自己的腿,&ldo;完了,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不行啊?&rdo;
风寒雨伸出腿轻轻踢了她一脚,&ldo;你担心的竟然是这种事?&rdo;
燕锦很是认真的朝风寒雨点头,&ldo;这很重要的好吗?你又不能去给我作证我多厉害。这不就是一盆脏水泼在我头上,我还没证据证明吗?&rdo;
风寒雨紧紧攥了攥自己的手,克制自己别去打燕锦一看就很好打的头。
洛阳城内此刻却并不平凡,风寒雨一走,那在太平的罩子下隐隐冒出头的复阳党,却正焦急的行动着。
一座不小的民宅,里头穿梭着来来往往的男人们。每个人都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小纸,看过之后,将小纸一起扔进桌上的火盆里,小纸最后被火舌一点一点的吞噬殆尽。
领头的黑色蒙面人,正慷慨激昂的在人前侃侃而谈:&ldo;平怀这一毒妇,不论阴阳与人理纲常,竟然以女子之身起兵造反。难道大齐就没有男人了嘛?我们作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就要任凭这一毒妇做实了上面那位置吗?&rdo;
底下的人纷纷应声,但还是有那一直不坚定之人怯懦着小声开口:&ldo;那把平怀拽下圣位,又有谁人在那位置上能坐得稳当呢?&rdo;
那黑衣蒙面人如鹰一样的锐利视线,直勾勾的盯紧了开口那人,&ldo;我现在能透露给你们的就是,我们要扶持的这位贵人,绝对比平怀更有资格。&rdo;
&ldo;可是皇子?但是皇子们不是都被那毒妇&rdo;说话之人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脖颈,随后接着开口:&ldo;咔嚓了吗?&rdo;
那蒙面之人几步就走到那人身前,用手死死的箍住了他的脖颈,直到那人就差一口气就要眼白一翻人事不省时,蒙面人才松开自己如铁钳一般的手。
&ldo;记住你现在的感觉,咱们主子也是这种感觉,被那妖妇压在头上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就像你们婆娘在你们家里作威作福一样。&rdo;
&ldo;您这意思就是说,平怀要带着婆娘们压到咱们男人头上了?&rdo;
桌前十几个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望向那最前头的蒙面人。
&ldo;她自打上了位,就鼓吹女人给男人写休书,让衙门同意此事不说,还要出官书张贴在闹事鼓励。接下来一定就是女人也可以抛头露面,经商种地当兵科举等等,剩下的可还有咱们的活路了?&rdo;
&ldo;就是,这岂止是混乱朝纲,简直是拿咱老祖宗的传统当鞋底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