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郎君要去房陵参加别人的喜事,一个叶家军都不带。
这不对。
二宝便去找叶满仓:“我也想去见识一下。”
叶满仓道:“人都选好了,都是郎君自己挑的,你下次吧。”
二宝说:“也怪,郎君怎么一个咱们的人都没挑上?咱们的人个个精神,尤其是我们几个,我们可是主人的亲兵,带出去不比那些个人有面子?”
他笑着说话,可是不错眼珠地盯着叶满仓。
而叶满仓明显地紧张了。
有猫腻。而且叶满仓知道,或者参与了。
叶满仓绞尽脑汁,编了些有的无的做借口。
二宝假装信了,还贱兮兮地摸了他一块饼子,跑了。
叶满仓笑骂,松了口气。
他在说谎,二宝确信。
他刚才的解释里废话太多了。一个人会说这么多废话,明显是在心虚。
二宝想了很多,猜测了很多,觉得这三个人可能要另起炉灶。
可能是想弃了邓州,投奔房州。
合情合理,赵郎君在叶家堡因为要避嫌,不大有晋身的可能了。
项达不过一个小小校尉,跟谁干不是干。跟着赵郎君,他是左膀右臂。
他尚且如此,叶满仓一个有身契的家仆,更愿意当这个左膀右臂了。
二宝啃了那块饼子,他去不了,那就得想办法。
有钱能使鬼推磨。
来之前,主人交待任务的时候,还给了他钱。
赵景文带着项达、叶满仓去了房陵,留下几名队长守着河口。
二宝在河口等了三天,终于,一个跟着去了房陵的后收编的家伙,悄悄摸回了河口。
带给了他真相。
虽然跟二宝以为的“赵郎君要另起炉灶”不完全一样,但,赵郎君真的是要另起炉灶了。
“裴家是要嫁女没错。”那人说,“但你猜嫁给谁,嫁给你家郎君。对,赵景文。我就不懂,这大好事,做什么要瞒着?”
因为赘婿不是什么上台面的事,大家跟着赵景文在外面,谁也不会那么没眼色到处瞎说。更不会跟新来的这些人说,本来两边人就不太对付,说郎君是个赘婿,那不是灭自己威风吗?
所以这些人都不知道。
二宝问:“哪天成亲?已经礼成了吗?”
“没呢。吉日是三月二十二。”那人道,“说好的钱呢?”
二宝掏出一个鼓鼓的荷包,那人掂掂,道:“我还得赶紧快马回去,那边有人帮我打掩护呢,我怎么都得意思意思,再给点吧。”
二宝又抓了一把钱给他:“小心点。别漏口风。”
那人满意地走了。
二宝找了自己那几个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