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总突然往这边看来,温穗岁来不及躲避,沈承晔扣住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胸膛上,同时压低帽檐。
“魏总,有什么问题吗?”方彤问。
“没事,这次还像上次一样,该做什么不用我多说,你自己知道?”魏总道。
“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恩德的!”方彤欣然地和他一同进入单间。
温穗岁刚准备从沈承晔身上起来,就听他道:“那你知不知道魏总每次来都会带上女人,数量不等,多的时候甚至能有十几个。”
温穗岁第一反应是:“十几个?他受得了吗?”
“他到底为什么要把人带到这里?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她实在想不出这样的餐厅里能干什么,“还是固定时间带一波女人来……到底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她们特点就是漂亮。从这里回去后,她们有的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混得风生水起,有的回去后就跳楼自杀了。但这些消息无一不被全面封锁,没闹出一点波澜。”
“畜生一样的东西!他背后还有更深的人?是谁?”温穗岁追问道:“当年的事他们又分别承担了什么角色?我爸妈车祸跟他们有关吗?”
她想起上次在魏总身边见到的方助理,恍然大悟:“所以方助理是你派过去接近魏总的?”
“嗯,不过魏总疑心深重,他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能利用,方助理也是这两年才终于爬到他身边,只不过他还是没那么信任。”沈承晔道,“背后的人位高权重,藏得很深,魏总那些事绝大部分都被他轻飘飘掩盖下来,他就是魏总的保护伞。”
温穗岁忍不住攥紧手掌,沈承晔包裹住她的手:“碎碎,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让你冲动行事!魏总到底是不是受他指使?他们又做了什么交易?想得到什么?我们都尚未可知。”
“在没有能力将鼠类连根拔起前,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服务员将他们点的餐送上来:“先生小姐,你们的餐品已经上齐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温穗岁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他身上,嫌弃地坐直身子。
当她看见那份树莓蛋糕时,道:“你就这么喜欢吃甜的?这么久过去还是这样,是不是一块蛋糕就能把你骗走?”
“碎碎可以试试。”沈承晔道,“可能我比较恋旧。”他拖着尾音,注视着她:“人也一样。”
“要是让人知道商界里只手遮天,令人闻风丧胆的沈承晔,背地里其实是个嗜甜如命的三岁小孩,真不知道会怎么想。”温穗岁冷嘲热讽,“也不怕自己老了嘴里全是蛀牙!”
“原来碎碎这么关心我?连我们七老八十的时候都想到了。”沈承晔眉梢微挑,慢条斯理地摘下口罩:“本人定期去做体检,身体状况一向良好,牙齿也好得很。”
“就算老了也照样能亲你,碎碎放心了吗?”
“哇,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作多情。”温穗岁叹为观止,连同自己的那份树莓蛋糕一同推到他那边:“我不吃,你自己吃去吧。”
过去半个小时,温穗岁都已经吃饱,单间仍旧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