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卿本?人的确不怎么在意?这些,毕竟他不觉得自己?有精力去寻找一位伴侣。毕竟无论是?抽出时间来陪伴,还是?提供精神?支柱,袁安卿都做不到。
所以他到底能不能“行”似乎也没什么所谓。
但他不在乎不代表他不觉得一直讨论这个问题的浊有些烦人,袁安卿想让浊给自己?一个独处的空间,起码得让他无阻碍的洗漱。
可袁安卿忽略了一个问题。
他这种被生活折磨出来的无欲无求和浊是?不一样?的。
浊他只是?单纯没想到那里去,所以浊有些受打击了。
这种打击一直持续到下午他们?上?公交时。
那时候袁安卿的眼瞳基本?已经是?黑的了,而?浊自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浊只吃了两碗,这对他来说就跟没吃似的。
他这副模样?搞得袁安卿都不好意?思了:“你不用太介意?那种东西,毕竟你也不把人当成与你平等的生物。”
浊深吸一口?气,他终于开口?了:“我?……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啊。”
他不是?在难过,他是?在害怕。
袁安卿想好的安慰话术就这么被浊堵在了喉头:“啊?”
“我?,我?真的从来没有那样?过。”浊凑到袁安卿耳畔小心翼翼地说,“也没有心动过诶。”
“很正常。”袁安卿觉得无奈,“人会对猪或者鸡产生感情?吗?”
浊略作思索,随后坚定点头:“会诶。”他看到的欲望里就有这种。
袁安卿:……
有时候人类群体太庞大?也不是?一件好事,变态太多了。
“听我?说,你不喜欢他们?很正常,在你能够清晰诱发?对方欲望的时候,你是?可能不相信所谓的真心的。”袁安卿安慰过后又问,“你人类形态的器官在本?体上?应该没有吧,那是?个装饰?”
“当然不是?。”浊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生下来的时候是?个男孩,而?且一直没有改变过自己?。”
“你可以变?”
“你不也可以变?”
袁安卿懂了,浊指的是?做手术:“好吧,总之你不需要纠结于这一点,你的人生不是?还有很多乐子可以找吗?”
“可我?总觉得……诶?”浊注意?到了车外?一闪而?过的人影,他原本?惆怅的表情?消失不见,反而?勾着唇角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