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陈寒睁开了眼。
“看你不顺眼,剧透王八蛋。”周越说,“把枕头还我,我要抱着。”
陈寒一听就把那枕头抱在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自己胆子小。”
周越嘿了一声,扔了瓜子扑过去,“还我,反了你了。”
陈寒以病弱之躯猝不及防受了一招泰山压顶,闷哼了几声,两个人都幼稚。
一个死抱着不撒手,一个就非要去拽,闹的惊天动地的,软枕也不知道作了什么孽了,遭此劫难。
“行行行,给你给你。”陈寒经不住闹,早早投降。
周越正挂在他身上,低头一看,陈寒躺在那脸色发红,笑的连连咳嗽,忽然觉得闹过了头,再往下一点就脸贴脸了,这姿势不对,猛的起身往后一仰,陈寒眼疾手快的捞住她的腰,周越起身失败,重新跌了回去。
“撒手。”她闷闷地说,嚣张气焰顿时灭了,趴在他身上宁死不抬头,觉得这样就不太好。
“那么多抱枕,你非要来抢。”陈寒哑着嗓子说,“就你一天到晚撩来撩去,治不了你了。”
周越抬头看着他,“谁撩了,我正气浩然。就你能给自己加戏,你谁啊你。”
“我不都是「姐夫」了吗?”陈寒故意咬着那两个字发重音,笑的志得意满。
“还在考察期,再狂马上就撤回你的名分。”周越拍了拍他,“撒手,流氓。”
陈寒就不撒手,抱的严严实实,软玉温香在怀,她身上有股挺淡的清香,也就是洗衣粉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放她身上就显得特别好闻,感觉鼻子都能通气了,头也不疼了,“抱一会,能治病。”
他把脸埋在她肩窝里,嗅着清淡的香气,软乎乎的触感,忍不住偏过脸,轻轻蹭了蹭。
周越先是一僵,心里软了一软,抿着嘴不大好意思似的,低声嘟囔了一句,“流氓。”
不过她倒也不抗拒的动来动去了。
陈寒闭着眼睛,微微扯着嘴角,无声的笑。
她的毛衣质地像泡沫一样,很舒服,陈寒放在她腰上的手动了动,周越觉得有点痒,下意识的一缩。
她倒也没跳起来给他来几拳。反而觉得喜欢他这种不规矩又带着克制的亲近。
有种朦胧的,满足的,柔软的情意从心里悄然升起,丝丝缕缕的绕成细雨和风,令人平和的喟叹。
没人说话,只有若有似无的动作。
“姐我写完啦啦啦,现在能玩了吧。”这时候,周路大呼小叫的从房间出来了。
“你俩干嘛呢?”他举着试卷,刚跑到客厅,就看见他姐姐趴在姐夫身上,一下愣住了,猛的扔了试卷捂住眼睛,念念有词地说,“不能看不能看,小孩子不能看。”
“刚有个蟑螂,跑到他身上去了,我抓来着。”周越一惊,立马迅捷的爬起来,指着周路说,“你把手给我撒开!捂什么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