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小会,杨光冷静了一些,蹲下抓了一把雪敷了敷红肿的眼睛,感觉头脑清醒了些,他这才把当年的事徐徐道来。
杨木工是杨光的堂叔,是杨光爷爷弟弟那一脉的,跟他们家关系一直都很好。杨木工父母早死,快三十岁了才娶媳妇,那个女人就是现在的疯女人。疯女人是被人贩子卖来这里的,她那时长得很漂亮,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女儿小丫,小丫长得也很漂亮,杨木工花了大价钱才买来她们。因为小女孩跟他们同龄,他们兄弟几个经常带她玩,却不曾想,正是因为这个,间接导致了一场悲剧。
杨木工经常打骂疯女人,疯女人为此反抗过好多次,不过后来疯女人见杨木工没有为难她女儿,这才安生了下来,好好过日子。但好景不长,疯女人的美貌引来了其他村民的觊觎,先是村长趁着杨木工不在侮辱了她,接着就是更多的人,甚至还包括杨光的那两个堂叔和他爷爷。
疯女人为这件事闹过,可因为村长也有份,杨木工不敢找村民算账,最后就把气全洒在疯女人身上。
有一次,杨木工来杨光家和他爷爷喝酒,两人喝得醉醺醺的时候,碰上小丫来找杨光玩。**大起的两人竟对小丫起了心思,两人趁着醉意合计一番,把小丫骗进屋里,对小丫行了兽行,小丫当时就了断了气。
杨光奶奶听到声音,冲进去救人,反被杨光爷爷打死在家中,他奶奶死的时候就躺在屋子的正中央。血流了一地。
小女孩出事后,疯女人就疯了,被杨木工关了起来,但没过几年,杨木工上山砍柴时被木头砸死了。杨木工一死,疯女人就被放了出来,整天在村子里游荡,成了村子里所有男人泄兽行的对象。每次村民泄完,都会给疯女人一口吃的,疯女人才活了下来。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听完杨光的话,纤罗还是猛打了个寒颤。这到底是多禽兽的人才干得出这种事?最可恨的是,他们竟然连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也不放过,他们的人性何在?而且,照这个村子的尿性,受害者肯定不止小丫一个!
纤罗气得咬牙切齿,傅珈蓝倒是神色如常,一眨眼就消化了杨光的话,并提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个小丫埋在哪?”
“不知道。”杨光摇摇头,“我那会还小,听到风声回到家里时,婶子已经疯了,抱着小丫的尸跑进了山里,村长带着村里人找了三天才找到婶子,但没找到小丫的尸。”
“哪座山?”
“南边最大的那座山。”
说着,杨光还指了指那座山。傅珈蓝自然知道那座山,如今再结合杨光提供的线索,一个猜想应运而生。
“我想知道的都问完了,你先回去吧。”
杨光看了看天色,自知如果再呆在这里会惹家人怀疑,仔细擦了擦脸,道:“我先走了。”
说完,抱紧他的书下了小山坡,纤罗和傅珈蓝目送他走远。杨光走着走着,想起自己的眼睛还肿着,脸颊还有雪,怕家人起疑,他连忙躺在雪地上滚了一圈,看着自己像是摔了一跤,这才继续走。
纤罗噗嗤一笑,道:“杨光还挺聪明的。”
“确实聪明。”傅珈蓝眸色变了变,忆起昨天去杨光家问话,杨光交代他自己时,牛头不搭马嘴地告诉他们,他早上会来这里背单词。
很聪明的一个孩子。
:o2
将近午饭的时候,龚媚媚和张天师回来了,两人顺利找到了灵脉,就在南面最大的那座山,龚媚媚用纸人确定了位置。
“还真被珈蓝猜对了!”
饭桌上,张天师滔滔不绝吹嘘自己怎么找到灵脉时,张元捧着碗,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什么意思?”张天师立马竖起耳朵,突然觉得不饿了。
“在你们回来前,珈蓝已经确定鬼婴本体的身份,并且猜测灵脉在南面最大的那座山里。”
听完张元的话,张天师的脸登时就垮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对着傅珈蓝不满道:“你早就猜到了吧!那你干嘛还要我们到处问村民话啊!你又不是不知这些村民多难缠!”
“叫你们去调查,是为了能大概知道受害女婴的数量。而且,这样还能摸清村民的人际网,这可比官方给的要准确。”
“切。”张天师撇撇嘴,虽然不服,但傅珈蓝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那鬼婴本体在哪?”龚媚媚也搁下碗。
“现在还不知道,但我们知道它的本体是外面那个疯女人的女儿。”纤罗对着树下的疯女人努了努嘴。
“她?”龚媚媚瞪大眼睛,扯了扯嘴角,道:“要不是傅老大的实力摆在那,我还真会说你们胡扯。”
纤罗也知道这两者的联系听起来是有点远,正常人怕是想也想不到,但这却也是事实,顺着话题,纤罗便把疯女人的事告诉大家。
听完纤罗的讲述,大家虽有气愤,但已没先前那样义愤填膺,人看多听多了,到底还是会麻木一些,理智一些。
“照你这么说来,我倒觉得不一定吧。这些年受害的绝不止小丫一个,要是单凭这件事确定是小丫,还是有很大的变数。”龚媚媚说了自己的异议。
“小丫尸体是在灵脉附近不见的,而鬼婴在灵脉孕养成型这可能性很大。再者,我们询问疯女人的时候,她说把小丫藏起来了,这藏起来,意思可大着呢!再加上疯女人会哼鬼婴迷惑人的歌,凭着这点,基本能确定是小丫了。”
“那还真是误打误撞碰着了!”龚媚媚不得不佩服纤罗的运气,给个疯女人送饭,还能送出个关键。
“这可不是误打误撞,傅大爷早就怀疑她了。另外,我还现了疯女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