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顿时一阵。
如她所料,闻野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松开手站起身。
阮舒恢复视觉,下巴的压迫感却未能即刻消散。
“主人,”吕品走进来,告知,“警察刚才走了,还是什么都没搜到。”
继而关心:“姑奶奶还好吗?如果要出去的话——”
“不用去医院了,她装的。”闻野讥诮揭穿。
阮舒清冷下表情,不发一言。
吕品朝阮舒的方向瞧去一眼,未多问,示意手中拎着的便利店的塑料袋:“这里是一小部分姑naai之前想要的东西,手底下的人去买来了。”
“不用给她了。”闻野丢出话。
吕品正打算放东西的手滞住,点头:“好。”
拎着袋子出去了。
闻野也带着装人皮面具的皮箱子出去。
阮舒无比郁结。
结果白忙活一场……她还是没能成功骗取闻野……
更郁结的是,这次没成功,下次再想骗他,恐怕难上加难。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管是她之前打他的那一巴掌,还是她装肚子疼,闻野貌似都没打算追究……?
软糖暂时平安……
阮舒坐起来,靠在床头轻吁气。
演这样一场戏,比打一场架还要累,她身心俱疲。
抬起袖子擦脸,想起闻野没有给她摘人皮面具。
都被他揭穿谎言,出不了门了,她还戴这个东西干什么?
阮舒颦眉,起身下床走去洗手间里照镜子。
这张女人的脸非常年轻,二十岁出头。
也确实,闻野对阮双燕的记忆,停留在阮双燕死掉的那一年。
更确切点说,是停留在阮双燕误喝百草枯后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幕……
…………
吕品察觉到闻野情绪上的不对劲,放好东西其实就想离开。
闻野却叫住了他,和他算之前他那一点点口误的账:“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自己如今的功能之一,就是撒气桶。吕品认,沉默地跪到地上,甩给自己的耳光。
闻野行去酒柜,取出酒和杯,坐到桌案前饮尽一杯,打开电脑,敲击起键盘。
吕品正打着自己,耳机里传来手下的消息,他急急转报给闻野:“警察去而复返了,而且貌似庄爻也跟着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