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父亲已经冲进了李三娃的家里:“李三娃,你给老子滚出来”父亲在李家找了几圈,甚至床底下都找了,除了被吓得失魂落魄的妞妞的母亲,找了几圈也没看到李三娃的影子,父亲不由得急切的朝妞妞母亲怒吼。
虽然此时妞妞的母亲,被父亲状若疯魔拿着菜刀的样子,吓得钻进了床底下,而父亲也现了她,但是父亲却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对她开口询问,
对于这一点,父亲还是很清楚的,毕竟打我是李三娃,而她虽然作为李三娃的媳妇,虽然平常在我们家门口骂的次数,数她最多,但是一码归一码,被骂又不会少块肉,而黑下心肠伤我的却是李三娃。
父亲虽说平常都是老实巴交的,但是这件事情在他眼中意义完全不一样,全是因为我只是个十岁大的孩子,他一个成年人,居然对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下得去如此重手,有了第一次,侥幸躲过了,那么第二次呢?甚至还有村里许多讨厌我们家里人的呢?有李三娃这个开头,如果父亲还忍气吞声,那自己孩子恐怕都还没到十八岁之后,就被这些人给一人一拳给打死了。
至于找派出所的同志解决,一样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父亲也不是没想过,再有听村长说过,我运气好也没受什么重伤,就是派出所同志来了,没伤没痛,能把别人李三娃怎么着?虽然父亲没念过书,但是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你说了他打了人,你总的找出伤口吧?
如果找不出伤口,派出所的同志还不是只有批评几句算了?但是父亲知道对于村民这些人,批评是没有作用的,越是这样越会助长那些人的气焰,只有让他痛,让他们怕,才会止住这一苗头,所以一向沉默的父亲,拿起了菜刀。
“我真滴不晓得啊,李三娃今天切村书记屋里,商量在村里重盖土地庙的事情,根本就没回来过啊。”妞妞母亲在床底下,带着哭腔的说道。
父亲转瞬想了想也是,那么李三娃因该也跟着妞妞,去了刘医生那里,当即抬脚往外走去。
不过此时外面,已经围了十来个壮年,有人拿着渔网,有人拿着扁担,有人拿着锄头,有的拿着铲子,甚至有的因为来的匆忙,可能是因为家里正在做饭,拿着火钳,就跑了出来,把父亲团团围住,且寸步不让。
一壮汉看着父亲手上明晃晃的菜刀,也有些心虚:“幺娃子,你莫要乱来,什么事情我们摆开了说,你妈老汉虽然现在死了,但是他们老两口养你也不容易,你娃娃也不点大,你不为你自己想,也为你婆娘和娃娃想哈子,莫做傻事”
父亲看了一眼,眼前的:“大堂哥,我屋头的情况,你清楚,你们大家都清楚,我也是被逼的没得办法了,今天李三娃敢对我娃娃下黑手,明天肯定会有第二个,后天就是第三个人,这个例不能开,我说啥子今天也要给李三娃长长记性。”
众人中大多人听见了父亲的话,也是低下了头,但是还是有几人明显是没有欺负过我们家的人,依然直视父亲:“白幺娃,你先把刀下,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好说说,要不这样,等你家孩子复原之后,咱们大家召开个全村会议,全村人保证,以后绝对不的生这样的事情,你看行不行?”
开口就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一点不带川味,却是外地过来村里教书的陈老师,这人也是一向没有用另类眼光看我们家为数不多的几人之一。
父亲见陈老师开口,脸色渐渐缓和,也知道陈老师的为人一直不错,口碑方面,对着对待自己家里方面,也一向很好,而且父亲听见陈老师的话,也是有些心动的。
陈老师见父亲脸上的神色渐渐缓和,扶了扶眼镜,看着周围众人一圈:‘你们怎么看?’
都是一群成年人,虽然思想古板,但是在现代教育之下,也不至于迂腐,先前听见父亲所说,众人脸上就流露出了羞愧的神色,现在听陈老师这么说,当即引起了一片赞同。
“要的嘛。”
“我们听陈老师的嘛。”
“那陈老师就看到办嘛”
陈老师见已经众人已经认同,看着父亲:“白幺娃,你看现在大家已经同意了,你是不是可以把刀放下了?咱们先去看孩子要紧,你说是不是?”
“哐,哐”
父亲丢下了手里的刀。
“你婆娘刚刚也拿了把刀,切刘医生屋老。”一人见父亲神色缓和下来了,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说道。
说实话,众人此时也觉得有些愧疚,俗话说的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现在别人一家三口,一个小的躺在老刘家里,两个长的,却拿着刀,去杀人,这和这些村民平时所作所为是分不开的。
“啥子啊?”
父亲此时脸色一变,和陈老师,挤出众人,就朝刘医生家跑去。
刘家院子外围有道大铁门,而铁门却正对着偏厅,里面有几张椅子和床,这也是刘医生给平常给村里人看病的地方。
母亲一推开铁门,因为此时偏房的门大大开着,因为我躺在靠门的床位,而母亲正巧看见李三思此时正坐在我床位旁边,狠狠的瞪着我,嘴里还在不断的辱骂我,怪我害人不浅,而且还狠话不断,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只要我醒来了一定要我好看。
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换成了母亲自己,母亲也许能忍得了这口气,但是却不能见我如此被人说,当即破口大骂:“你这个杂中,你的心是黑的还是咋的?娃子都躺在了床上了你还这么恶毒,舍不得给嘴巴留点口德?我们家是吃你家的了,还是拿你家的了?你既然不要我娃子好过,那我先让你难活”
虽然说着话,但是母亲手上和脚下却是不慢,三步两步冲了过去,母亲脸上的凶厉丝毫不加掩饰,挥舞着菜刀就朝,李三娃脖子上砍去,没有一丝犹豫。
李三娃也听见母亲的话,被人撞破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转瞬李三娃也觉得不对劲了,回了一下头,不由得双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