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的优柔寡断,最终葬送了清军。
“骑兵旅,进攻!”
在清军阵型的右yi,结束追击任务的明军第一骑兵旅完成列阵,紧接着在吕毅的吼声中,就像一道决堤洪水般撞向清军的侧面,在他们手中,一把把马刀平举前方,踏着雷鸣般的马蹄声飞拉近着双方的距离。
在惊慌的喊叫声中,刚刚赶到左yi的四阿哥,阴沉着脸拔出宝剑。
“快,顶住!”
他大声吼道。
在他前方无数清军端着火枪,拿着藤牌腰刀,举着长矛,拉开弓,躲在一辆辆盾车后面,战战兢兢地等待着明军的进攻,数千匹战马同时撞过来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承受。实际上这里的清军也没有对抗骑兵的经验,都是些抓壮丁来的绿营新兵和勇营连训练都没怎么训练过,尽管手中拿着各种武器,但两腿却都已经软,一些胆小的已经抛下武器想跑了。
原本历史上未来的雍正,同样脸色白,他也没有面对过这样的进攻,只能强忍着恐惧,拼命呵斥着那些士兵,维持着摇摇欲坠的防线。
但可惜就在这时候,汤河对面的明军步兵后面,四十道醒目的火光冉冉升起,紧接着化作四十道急坠落的流星,下一刻一连串山崩地裂般的巨响在清军左yi炸开,四十团火山熔岩般的爆炸烈焰骤然升起,八十斤火药爆炸的力量,如同神灵的巨手般,瞬间在地面扫出四十个直径过十丈圆形的空白,就像大地上十个丑陋的疮疤。
然后……
“快跑啊,又要来了!”
也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先从那些一线炮灰的绿营和勇营开始,早就已经忍耐到极限的清军终于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如同风蚀的沙子般,从左yi最前沿开始清军的庞大阵型,就如同当年在镇海城下一样毫无理由,甚至都让人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地轰然崩塌了。
紧接着吕毅的骑兵冲进了清军当中,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冲进玉米田里一样,战马的疯狂冲撞中无数清军士兵被撞翻,然后在马蹄的践踏下筋断骨折,四千把马刀闪耀着寒光,一刻不停地向下劈砍着,血光飞溅中一颗颗头颅,一支支手臂,一张张面孔被锋利的刀刃砍开,无数绝望的嚎叫中四千骑兵风一般掠过,就这样如同撞碎一堆脆弱的瓷器般,撞碎了清军的身体,撞碎了康麻子的江山。
谁也没有勇气停下来抵抗,已经彻底崩溃的清军尽管还有十万之众,但在这四千骑兵面前却仿佛一群绵羊般只知道逃跑,他们扔下了火枪,扔下了刀,扔下了弓,扔下了所有能扔下的东西互相拥挤践踏着,只求能够以最快度逃离。在他们中间,那些试图阻止他们的将领们拼命高喊着,甚至砍翻身旁的溃兵,但却毫无用处,甚至连自己都被冲倒,然后被无数大脚踩过,那些清军苦苦支撑了半年之后,对明军那日积月累的恐惧在这一刻终于释放了,就像雪崩般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
“乌合之众!这才几年啊?曾经的八旗精兵哪儿去了?”
天空中的热气球上,杨王爷鄙夷地说道。
当然,他也知道八旗精兵都哪儿去了,都特么被他给祸祸了呗,打了三年仗多少八旗精兵死在他手上,话说八旗总共才多少兵?哪经得住连他亲自动手再加手下一块儿动手,从步枪到大炮到火箭炮到燃烧ping,甚至现在都进化到白磷炮弹和du气弹了,那是翻着花得凶残杀戮,杀到现在都快成保护动物了,可怜康麻子训练新军到最后也不过才在北京的八旗中,总共挑出了两万多健健康康的青年小伙子。
可想而知现在八旗到底还有几个毛人了。
就连这片战场上,其实也没几个八旗了,绝大多数都是绿营,甚至就连绿营老兵也都早死干净了,绝大多数都是从各地抓壮丁拉来的新兵,另外还有属于民兵性质的勇营,他们能顶着明军炮火走到这里,那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让他们面对骑兵集群和重火箭弹,那不纯粹是难为人吗?
“告诉贺锦他们,让步兵加快点度,绕个路而已,哪还需要这么长时间,再不快点鞑子就跑干净了!”
紧接着杨王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