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庭烨自然也不可能真的亲自给6玄洗衣服,只是扔个身边的下人了事。
对此,6玄心里也明白得很,也不生气,他要的只是一个李庭烨服软的态度罢了。
总之这几天两人之间是你来我往的,交锋十数次,每人都有输赢,李庭烨是越挫越勇,什么招都有,只觉得此人把他以前对付那些夫子的招式都用尽了,此人还不走,简直太有毅力了。
而6玄则是淡然的看着李庭烨使用这些小小的,但是非常实用的招数,每次都有惊无险的过来了,随即在课堂上会严厉的教授李庭烨。
所以邵洵美听到两人的状态的时候,轻轻抿嘴笑了:这李庭烨还真是能折腾,而6玄看着虽然是个清贵的人,肚子里也是个腹黑的货。
邵洵美放下手中的书卷,当即和香薷佩兰出了门,随后乘着马车来到了一打造物什的铺子里,然后交出了自己的描述图,想要一副简易的听诊器,而别的现代器材以这时候的水平,根本不可能打造出来。那老板也是个心思灵巧之人,最后竟然找到了代替材料,打算试一下能否制的出来。邵洵美又打造了一套手术刀,虽然她是中医,用不着给人开膛破肚,而她也没有那本事,但是简单的皮外伤,小手术,她还是可以缝合的。
随后她又去了南广济街的谢家药堂,也是她现在的铺子。
而上一次那霍员外的儿子回去按照那天那青山青年的方子,果然把铁钉排了出来,随后用邵洵美的药方调理脾胃,现在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了。
而这消息更是在整个南广济街流传开来,说是已经没落,门可罗雀的谢家药堂竟然来了能手,能治疗疑难杂症,所以因为这个消息,这几日以来,上门看诊的人竟然6续多了起来。
这让药铺里的伙计还有那大夫忙碌起来,而那文管事也是笑的眉眼间荡漾的模样。
而这位文管事显然是个很会做生意的料。在那霍员外来感谢的时候,竟然说是什么感谢都不要,只要他提一块牌匾来感谢就好了,颇有现代那些医院里病患家属送锦旗的异曲同工之处。
这样一来,估计以后上门的客人就会更多了。不得不说,这位文管事果然是个会做生意的人,见缝插针,一点生意的机会都不放过,大约这也是这几年,这间铺子摇摇欲坠不倒的缘故吧。
而她今天来的很巧,恰恰是这霍员外来送牌匾的时候,那红绸盖着沉甸甸的牌匾被人从外面抬到了铺子里,而周围铺子里的人和顾客都来看热闹,热闹纷纷。
有嫉妒的,有议论的,有不屑的,总之什么态度都有。
文管事看到邵洵美到了,赶紧把她迎了进去。而邵洵美没有在外堂,进了里面的院子里,现这偌大的院子里堆积着不少的药草,还有两个药侍在炮制草药,两人对外面的热闹声音置若罔闻。干的非常认真。
邵洵美捻起一段晒干的草药,闻了一下,是桂枝,此药生长于南边广东广西一带,春夏两季采收,去叶之后晒干,生用。药性辛,甘,温,归心,肺,膀胱经。
而且还有些新鲜的的草药,大约是从谢家传过来的,所以还带着新鲜的叶子。甚至她还去了侧屋里看了一下那些囤积的药草。仔细的判断其颜色,成分,药品。
这些草药年份够了而且品质更是良好,看来这铺子虽然人不多,但是却不做昧心药,是个有信誉,有良心的好铺子。她心里很满意。
而就在此时,本来还热闹的外面传来一阵不太和谐的吵闹声,邵洵美凝神静气的听着,只听到几个气力充沛的人在那大喊大叫,甚至声音过了所有人的声音:“唉,大夫,我这兄弟不知道咋的,忽然浑身疼痛不止,别的庸医也查不出毛病来,听闻你们的铺子专治疑难杂症,我带我兄弟过来看看,还在那愣着干嘛,赶紧的啊!”
而大堂里,那些看热闹的正在兴奋的看着这一幕,而有的神情还有些紧张:实在是这几个大汉长得太魁梧了,声音洪亮嗓门大,走路呼呼风声,那四肢更是达,穿着裤子的腿看起来很粗,只消一脚就能把人给踢好几米远啊,而那蒲扇般的大手恐怕一巴掌就能把人给呼聋了。
气势上,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就对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心里上退避三舍。
而那几个人看着愣怔的人,瞪大了眼睛呼喝道:“赶紧的啊,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兄弟治病啊!”
那大夫连忙点头,声音有些结结巴巴:“哦,进来吧!”
于是,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扶着一个此时嘴巴里还喊着“哎呀,哎呀”声音不绝如缕的病患进了大夫的屋子。
那几个人在那条凳上随便坐了下来,那凳子随着他们的重量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有点不堪重荷。这几个人身上的那种彪悍的气息让这大夫有些心惊胆战的,说话间咽了口水:“那么,请这位壮实伸出胳膊,我给您诊脉,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而这人虽然嘴巴里含着痛呼声,可是却是面色没有一点痛苦之色,面色如常人,根本没有一点病人的模样。很显然,是趁着今天这铺子打开名声和市场的时候,前来捣乱的!
这人一边嘴巴里含着痛,一边凶神恶煞道:“爷哪里都痛!赶紧的给爷看看,哥几个今天可是专门冲着你们药铺的名声才来的,要是治不好,哥几个砸了你们的药铺,让你们沽名钓誉!”
听这话,就知道是来砸场子的了!
这大夫看了一下他的气色,给他诊脉了一番,现他的脉象流畅而欢快,根本就和平常人没有两样,要是真有什么的话,也是比平常人更强壮了一些,这种脉象怎么可能是浑身疼痛之人所显示的脉象?
所以,这大夫皱了一下眉头斟酌着说辞:“这位壮实,您的脉象健康的很,没有生病的迹象啊!”
其中一位大汉一瞪眼,胡子吹的老高:“那些庸医也是如此说的!可我兄弟就是浑身疼!难不成你也是庸医不成?我看你根本就看不出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