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没有理会何定邦的牢骚,而是看向坐在办公桌上的张柱。
张柱摇摇头,遗憾的说道:“叶飞豪嘴巴很严,他的事他老婆知道的不多,除了曹楠这个名字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一旁的陈家驹开口道:“泽哥,曹楠既然说他在公司开会,那我们能不能将他公司的那些高管带回来,要是有人出来指证曹楠当时不在,他的不在场证据就失效了。”
“大鼻子,你第一天当警察啊,这么天真?”
彭奕行一听就笑了:“曹楠敢用这个当借口,说明他把一切都摆平了,信不信你把人叫过来,自取其辱的只会是你自己?”
“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抓到他的尾巴,难道就这样放过了?”
陈家驹也不是好脾气的人,抬头向吕泽说道:“泽哥,让我去跟踪曹楠吧,我不信这帮人不见面,到时候统统带回警局,不可能每个人的嘴都像曹楠这么严。”
“泽哥,这个办法不错啊。”
“是啊,就是不能抓到曹楠的把柄,也能吓的他不敢轻举妄动。”
大家议论纷纷,都很支持陈家驹的提议。
“不行,你们想的太简单了。”
“曹楠是身价几个亿的大富商,背后还有鬼佬替他撑腰,没有证据,私自跟踪他,他要是闹起来,我们会很难收场。”
“而且你们也不想想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尖刀连的连长,跟踪他,开玩笑,你们被他跟踪还差不多。”
还有句话吕泽没说。
曹楠不同于一般人,他是真敢杀人,而且乐在其中。
跟踪他要承担相当大的风险,一个不好就要盖警旗。
“泽哥,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逍遥法外吧?”
众人一阵犯难。
“他想逍遥法外,也得我们答应才行。”吕泽拿起沏好的茶喝了一口:“现在最重要的是有耐心,我还是那句话,曹楠这种人,不是一般人,也不能用一般人的行为模式去理解他。”
“你见过哪个贼,作案后不销声匿迹,反而自己跑来警局耀武扬威的。”
“曹楠就敢,为什么,因为他喜欢玩刺激的,越刺激越好。”
“相信我,要不了几天他还会再次作案。”
何定邦有些将信将疑:“泽哥,现在风头这么紧,曹楠还敢顶风作案?”
“当然,这样多刺激,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
“为钱吗?”
“你查查他的公司流水,每月几千万,名下光是游艇就有两艘。”
“五个人,抢了两千八百万,每人分个几百万,对别的抢匪来说或许很多,对曹楠而言也就那么回事。”
“有这个精力,多陪建筑局的领导喝喝酒,打打牌,那个钱比这个好赚。”
“所以他抢劫不为钱,只为刺激,好玩。”
吕泽靠在椅子上,将自己想象成曹楠,低语道:“谁说不当兵就不能打仗?每次抢劫都是一次军事行动,抢多少钱我根本不在乎,我在意的只是这个过程。”
说到这,吕泽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