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慨一阵,不用他催促,二人重新爬起,又练将起来。见他二人习武勤奋,心中那一丝失落倒也得到些许安慰。暗道,即使他二人失了习武的时机,我也必将毕生所学授于他二人。至于他二人究竟有何造化,那便只能听天意了。
到得午间,两人休息一阵,便出去弄了野味回来,吃了以后便又开始练将起来。到得傍晚,他二人又出去一次,仍是提着野味回来。苻融见他二人这般,也是见怪不怪了。任由他二人伺候自己,自行养起伤来。只是暗自嘀咕,如他二人这般做法,恐怕不出一月,附近的野味便全数落于三人腹中了吧。
三人吃饱以后,凌云本想在实一套拳法,只是天色已晚,于招式中的瑕疵自难觉。苻融见他二人如此,心下不忍,便教起二人呼吸吐纳之术来。本来这内功修习需外功有了一定根基,方能修炼。见他二人痴迷武学,不忍就此折了二人兴致。又想自己在他二人近前,有甚不测也能及时觉,也就不在理会那死板的习武套路了。
两人在江湖上多有走动,自然知道这呼吸吐纳的重要。本以为自己勤学苦练之下,过得一年半载,师父便能教自己了。不想自己只修习一日,师父便教起二人内息修炼之法。大出意外之下,亦不免心中惴惴,唯恐自己不留神便出了什么岔子。对苻融所言更是静静聆听,唯恐露了只言片语而导致内息不畅。
苻融虽只教些简单的吐纳之术,二人仍是如获至宝一般,按着师父所教,练将起来。不知练了多久,二人实在抵不住身上疲惫,这才睡去。
如此过得半月,两人已不似先前那般不堪。有时两人练拳练得兴起,过了午饭时间,仍不知要出去找东西裹腹。苻融见他二人如此,自是欢喜。但仍是忍不住肚中饥饿,提醒二人应当抓野味回来了。
只是二人出去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倒是在苻融意料之中。此时他所受之伤已好了大半,已能行动自如了。偶尔凝神聚齐,却觉筋脉气血有些许不畅,想必是大战之时伤了筋骨所致。
这一日午间,苻融见两人出去已有近两个时辰了,却仍未归来。正自着急间,却见二人悻悻而归,手中却是空无一物。
苻融见他二人如此,捻须微笑道:“怎的,你二人也有失手的时候?”
两人默然不答,均觉随师父习了这许久的功夫,却连只野味也抓不到,自是枉费了这些日子的苦修了。
苻融见他二人如此,知他二人所想,便说道:“为师只教了你们些入门的功法,于这抓野味的法子倒是没教你二人。现为师伤势已好了大半,便将这提纵之术教于你二人吧。你二人若能将这提纵之术学会,抓野味自然不在话下。”
说完,一个闪身,已距二人十丈开外了。二人见他身法这般飘忽,大感意外。他二人只知师父功夫了得,没想到轻功也是不凡。忘了肚中饥火,拔腿便向苻融而去。
到得近前,苻融便将如何提气轻身,纵跃而出之法说与二人听。二人这半月白天苦修外功,晚间细细琢磨内息调度之法。虽不似江湖上大侠客那般武艺精湛,但于武学之事也略懂一二了。
听师父道出其中原委,二人依法试了两次。只觉自己身轻如燕,眨眼间便到了三丈之外。虽不似师父那般一跃十丈,但仍让他二人惊喜之余,又对苻融生出些许的敬佩之情来。
两人同一日拜师,又是同一人所教,不免暗暗较劲,看谁练的功夫好些。齐风虽先凌云练了两个时辰的拳法,但每次一套拳法打完之时,总是他先熬不住了。是以两人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差。至于内功修为,确实难以看出。
如今师父所教这提纵之术,正可以考量二人对呼吸吐纳之术的理解。凌云先一步而起,眼神中充满挑衅的向齐风望去。齐风见他如此,知他要与自己较量一番。他虽无甚争斗之心,但也不愿扫了凌云的兴。见他跃起,当下便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只相差五步之遥,向着一处山林而去。
齐风怕走得远了让师父担心,况且午间的吃食还没有着落,便说道:“咱们别走远了,师父会担心的。”
凌云听他如此说,心想,倒可借此试一试他的真本事。说道:“你若追上我,咱们便回去!”
齐风无奈,只得脚下加劲,向凌云追去。两人又奔袭一阵,相差只有一步之遥时。突然斜刺你蹿出一条大狼狗来,张大了嘴,直朝二人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