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前,格尔村。
村中心那颗荫天蔽日的绿树尽情的展示着她的美丽与身姿,这也是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正是午睡的好天气。
这个不过二十户人家的小村落,今日却迎来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不过十六七岁,生的眉清目秀,一双眸子彷如星群,闪闪生光。再看他身材匀称,身着一袭白色衣裳,看那样式,却不同于奥斯王国的服饰。
只见裙裾飘飘,长袖飘飞,一头漆黑长随风飞舞,腰佩一方漆黑长剑,恍然间竟有几分潇洒出尘之意。
这样一个年轻人,站在村中心,仰头凝视着前方的大树,嘀咕道:“这就是,樱树么?和现实中的樱花树不是一样的吗?大姐大非要我过来寻找樱树的果实,难道有什么特别么?”
他正仔细的打量着樱树,这时候,一户民居的门开了,他转过头去。
只见一粗壮妇女开门而出,见到年轻人,不仅一愣,说道:“小伙子,哪里来的啊。”
年轻人看了看这妇女,只见这妇女虽身形粗壮,算不得美丽,但却有一股和蔼的感觉,心下自是亲近了几分,说道:“东方来。”
“我叫玛德琳,小伙子,你叫什么?”妇女看着少年,清隽朗逸,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形容不出的气质,出生应该不凡。
“格雷斯?库克。”年轻人说道:“你好,玛德琳夫人。”
玛德琳哈哈一笑,热情的说道:“我就以酿酒的仆妇,算什么夫人,来来来,到我家喝口水,休息休息吧。”
格雷斯见玛德琳如此热情,也就没有推辞,点头道谢,便随着玛德琳进了玛德琳的家。
玛德琳的家很简单,有两个卧室,一南一北,而中间则是一个可以容纳四张桌子和一个厨灶的大房间。
这时玛德琳说道:“家里就是村里的酒馆,劳作完之后,村里的男人就喜欢来这里喝一杯。”
格雷斯点头,还没有坐下,就听得一声:“老妈,还有没有酒,嗝!”话到一半,还打了个酒嗝。
玛德琳闻言,当时一张脸就板了起来,一副恨铁不可刚的样子:“撒克里!你这个小混蛋,都快把家里的酒喝光了!你爸留下的酿酒配方也不好好的研究,一天到晚不务正业!”
格雷斯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五短身材的矮胖男人正倚在北边卧室的门板上,看上去年纪应该比他大几岁,只是满脸的胡茬子,还有那一个酒红的酒糟鼻子,长得格外的有特色。
此时这厮一脸的醉意,斜眼看向格雷斯,又是打了个酒嗝,然后摇摇晃晃的进了卧室,嘴上念叨:“凶婆娘……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不……不就是喝点酒么,给……给儿子喝点酒都不肯么!”
玛德琳叹了口气,忙对格雷斯说道:“对不起,我这个不争气的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格雷斯摇摇头,接过玛德琳递过来的麦酒,轻轻抿了一口。玛德琳看他喝酒虽然细细的,但有一种形容不出的优雅,极是好看。
玛德琳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呼,是一个女孩子的惊呼。
然后她就感觉到眼前一花,原本坐在位置上的年轻人竟然不翼而飞,然后,外面就传来一声重物击肉的声音,还有一声痛呼,她急忙跑出去一看。
只见樱树下,一袭白衣斐然,挡在一个惊魂未定的少女身前,少女麻布衣裳的前襟上似乎被撕开了一个小豁口,露出衣服内白如羊脂的肌肤,还有半个雪白肉球。
而在白衣年轻人的身前,则是滚动着一个刀疤脸壮汉,一旁还倒着一把短刀。
“山贼吗?”格雷斯看着那个捂手滚动痛呼的男人的衣着,然后他转过身去,对着惊魂未定的少女说:“你们村庄里,怎么会住着山贼?”
“吉斯!你这个混蛋!艾丽卡你没事吧?”玛德琳看着情形就明白生了什么事情。
说着就跑到了少女的身边,帮她敛起衣襟,一边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
而这时候,玛德琳对门的房门忽然大开,一个黝黑赤着上身的中年肌肉壮汉,提着一把犹自烧红着的镰刀胚子冲了出来,看到少女惊魂未定的样子,黝黑且带着烟灰的脸上怒色满涌,当时就冲到那个滚动男人的身边,举起通红的镰刀胚子,就要一镰刀劈下去。
与此同时,村民们干完农活,似乎6续开始回村,过了村口屋角,就看到这黝黑壮汉举起镰刀就要劈下的样子,再看下面是另外一个村民,登时一个个跑了进来。
“巴纳德等下!”
众村民叫喊着。
但是巴纳德愤怒的一劈,他们大老远的跑过来哪能制止得了,眼看这烧红的镰刀胚子就要劈在那翻滚男子的头上。
横里忽然一把长剑刺出,架在了那镰刀胚子之上。
“咚”的一声闷响,那镰刀胚子打在剑上,长剑纹丝不动,只是那镰刀胚子已然被打弯了过去。
胚子上,印了一个长剑剑身样的缺口。
巴纳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一手递出,长剑连鞘挡住了自己的镰刀。
“你会变成杀人犯的。”少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