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绝望大约流露得有点明显了。
就是那一刻,薛师兄的表情开始变的。
他微微低头,眼神仿佛锐利的尖刀,他看向她,问:&ldo;你不想和我去?&rdo;
江晚:&ldo;……&rdo;
关键词是&ldo;和我&rdo;还是&ldo;想去&rdo;???
妈的得说些什么。
江晚强颜欢笑:&ldo;想去。&rdo;
薛怀朔冷着脸,刚才见过的肆意杀气重新浮现在了他的眼眸中,冰冷的手指虚虚地搭在了她的右手手腕上。
她觉得自己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手真的要被打断了qaq。
&ldo;过来。&rdo;手腕被往前一拽,下巴被捏着抬起来,江晚整个人都给他拉到怀里去了。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距离。
只有薛师兄心念一动,手上稍微用力,她都会立刻被杀死。
虽然离远一点,杀死她需要的时间可能就多个半秒吧。
薛师兄在观察她的表情,然后他用肯定的语气说:&ldo;你害怕我。&rdo;
江晚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怎么办,该装可怜,该表现得真诚,该利用自己难得的上好皮囊。
但是她只是个没演过戏的女孩子。
她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的惊恐。
她想薛师兄一定很失望吧,她也没想到自己原来潜意识里那么怕他。
江晚有些沮丧地想,原来说是这么说,但她真的很怕被打断手。
也很怕死。
就在他们沉默地僵持的时候,江晚忽然察觉到有什么顺着她的手臂滑落下来,轻轻地砸在了她的手背上。
也砸在了此刻搭在她手腕上,薛师兄冰冷的手指上。
那是凶兽鲲鹏的指环,曾经远在北海,薛师兄杀了它,取下了它的指环。
是薛师兄看见她被头疼搅得神思紊乱,把那枚可以清心镇幻的指环撕开,重新铸成了一对手环和一个单只的脚环。
现在这些东西就戴在她身上。
她嫌缀在手腕上叮叮当当过于累赘,往胳膊上捋了捋,当成了臂环。想必是刚才动作过大,才掉了下来。
这手环很轻,砸在手背上也不疼,但是薛师兄却像被砸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缩了缩手指。
然后薛怀朔彻底松开了手,他完全放开了她。
江晚:&ldo;……&rdo;
江晚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了。
明明是她死乞白赖要跟过来的,薛师兄可能也只是担心她离开自己会遇见危险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