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尤抬眸看着他,又垂眼看了眼手中的春宫图,眼中发亮,他拽下自己的腰带,外衫就瞬间落在了地上,他还要接着脱衣,裴云舒连忙按住了他的手,“不用脱!”
裴云舒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强扒人家衣衫的举动,就像是一个流氓强盗。
烛尤衣衫松松垮垮,肩膀露出半个肩头,闻言看着他,好似行事到一半才发现被骗了的良家好儿郎。
裴云舒羞得满目羞愧,烛尤握着他的手,把他抱坐在腿上,手轻轻抚在裴云舒的发上,湿发转眼就干了。
“好香,”烛尤鼻端一嗅,他手指划过裴云舒身上染血的地方,染上一点红后细细一闻,“香的。”
裴云舒正要从他身上下来,闻言,也跟着擦了些红色凑近轻嗅,神色一愣,“花香味。”
百里戈好奇起身走近,正要也跟着闻闻,就见裴云舒望向了自己左肩,百里戈挑挑眉,“夫君莫不是也想看看戈的身体?”
裴云舒耳尖发红,“不是你想的那样。”
“夫君无需解释,”百里戈义正言辞道,“既是夫君想看,戈随时都可奉陪。”
百里戈说完就去拉开自己的衣衫,裴云舒还未来得及阻止,双眼就被一只手罩起,他心知是烛尤遮起了他的眼,动也不敢动,生怕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片刻后,烛尤就放开了他,“无伤。”
裴云舒内疚道:“我并非怀疑你们。”
即便就算是他们,裴云舒也只会以为他们是在同自己玩闹。
烛尤轻啄了他眼角一下,他衣衫还是不整,裴云舒悄悄将他肩侧的衣服拉起,根本就无从躲开他的轻轻一吻。
百里戈凑到身边,把染红的衣衫拿到鼻尖,闻了下便笑了,“谁把桃花碾成汁,再泼到你的身上了?”
“原来是桃花香,”裴云舒恍然大悟,他抬起青越剑,手帕擦去上面的血迹,闻上时,也果然是桃花香气,“怪不得闻不到血腥气。”
那刚刚那人莫非是幻境?
可那一地狼狈,连同这一身桃花汁,又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听他说了刚刚发生了何事,烛尤身上的杀气已经充斥了整个院中,他脸上妖纹乍露,煞气逼人,“有人冒充我?”
“怪事,”百里戈皱眉,“刚刚我与烛尤一直待在这里,可未曾看见有人闯进结界之中。”
烛尤忽而将裴云舒一把抱起,直接身形一闪,就带着他来到卧房之中,将裴云舒放在床上,再给他盖上薄被,放下了床幔。
在他身边护着,“睡吧。”
烛尤站在床边,床中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他的黑影,裴云舒先前还觉得不困,可是现在,困意就上头了。
烛尤站在这,就感觉无比的安全,裴云舒刚刚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
他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撩起了床帐,露出一张脸,去看外头的烛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