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昱听完他的话,面色又严肃起来,“恐怕让你烦心的事,这才刚刚开始。”他说完之后,就把手上的圣旨送到了刘琬的面前。
刘琬莫名其妙的接过圣旨,打开来仔细一看,立刻把他吓得坐在了地上,原来刘琬早就知道粮储道的事情。
刘昱看他的样子马上脸上现出了怒气:“贤弟莫非在其中也经过几道手?”
刘琬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刘昱他身边问道:“兄长,这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朝廷要运这么多粮草到京城。”
刘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能说,我只告诉你,六月初五这一百五十万担粮食必须到京,如果到时候没有粮食,你们户部会从上到下,包括粮储道在内,恐怕就会被皇上洗一遍。”
刘琬现在已经是汗流浃背了,他在这件事情上倒是没有什么贪污的行径。只不过这件事牵扯到一位皇室中人,这位爷现在虽然不长权了,可是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真要是把他逼急了,太上皇也没有多少办法。
但是这一次刘昱说的如此的严重,恐怕朝廷中竟然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看来这一百五十万担粮食是无论如何也必须运到的。
刘琬这时候已经慌了神,脸上的汗不停的往下流,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向旁边的刘昱求道:“兄长救救小弟,让小弟度过这次难关吧,请兄长把这件事为小弟压一段时间,等小弟慢慢把粮食筹措齐了,当然不会忘了兄长的大恩。”
刘昱现在也是无奈,如果这件事只是他一个人知道,他也能偷偷的压上一段时间。可是这件事最基础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就连皇帝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哪有什么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
“贤弟,听为兄我的一句话,你现在不要想别的事情了,快去筹粮食吧,这一次事情非同小可,朝廷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这批粮食的。如果京城附近的粮食实在不够,可以先从江淮调一批过来,暂时应付过这一次去。”刘昱隐晦的把其中的厉害跟他说了一下,甚至把办法都给他想好了,就是拆东墙补西墙。
刘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毕竟粮储道的粮仓几乎已经空了。让他如何在短短时间内把这么多粮食筹齐。
“兄长到了如今小弟我就不能不如实相告了,粮储道现在连一粒粮食都拿不出来。实在是无法完成皇上的旨意。”刘琬万分无奈的情况下只能对刘昱合盘突出。
现在他把实话说出来,刘昱还有办法帮他,如果他隐瞒,恐怕最后谁也救不了他了。
刘昱现在是青筋暴露,他万没有想到户部上下竟然如此的大胆。秋收这才收了几个月,按照账面上的记载,现在库房中最少也应该有一两千万担的粮食。竟然在短短几个月中全部消失了。
刘昱暴跳如雷的抓住刘琬的胸口,“粮食呢?粮食都到了哪去了?你们这些人还要不要命了?”
刘琬现在都快哭出来了,“兄长,小弟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呀。朝廷中的那位爷,我实在是得罪不起。他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欺上瞒下干这件事了。只不过是由于天下太平各处收成都好,所以没有暴露。哪里想到朝廷突然要用这么大一笔粮食。”
刘昱冷静了一下问道:“到底是谁这么大能力,能把你吓成这样?”
刘琬面色痛苦地说了一个名字:“忠顺王。”
刘昱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忠顺王主使,看来确实是麻烦了。
忠顺王自从被太上皇训斥之后,失去了夺位的机会,一直在王府中吃喝玩乐,花钱像流水一样。本来如果只是这样,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没想到当今皇上登基,这让忠顺王一下子又活跃起来,把以前的那些谨小慎微全抛到了脑后。
不过对此大家也能够理解,要知道这段时间可把忠顺王给憋惨了,每天虽然看起来过得快乐,其实对于一个心有野心的王爷来说,这才是最大的折磨。
现在当今皇上登基,这忠顺王才能够重新在政坛上活跃,要知道忠顺王和当今皇上关系不同一般,当今皇帝的母亲去世以后,皇帝便被寄养在了忠顺王的母妃那里,两人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和一母同胞亲兄弟也没有什么差别。
而且这两人的关系还是十分的好,在忠顺王没有被太上皇贬谪之前,三皇子虽然作为兄长,但是却一直以忠顺王的马首是瞻,全力扶持忠顺王,想让他登基。
哪知道造化弄人两个人的关系,现在反了过来,也许皇上对他心中还有些愧疚,所以对忠顺王的事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闹出什么大乱子,皇上是全然不过问的。
因此自从皇帝登基以后,忠顺王就开始四处活动,皇帝也看在当年的情分上,不对他多做计较。因此倒让他又在朝廷上有了一些党羽。
如果只是这样刘昱倒并不放在眼中,可是现在皇上已经把忠顺王视为一母同胞的兄弟,而这一次贾珂抓住储粮道的事情不放,莫非已经知道了幕后主使是忠顺王,现在这么办就要给皇上一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