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和涂明德谈话的时候郑夏林也在一边也跟着想土特产的事情,等到涂明德出去之后,他灵机一动,道:
“长洲镇山高林深,那里山中农家腌制的腊野味味道特别好,一般人吃不到。(www。。_《《》》)”
陆政东一听当即表态道:
“恩,那东西不错,你给骆长松打电话。让他尽快弄点来,越快越好。”
郑夏林在这个时候提到骆长松,其实也是知道陆政东的心思,陆政东对骆长松观感不错,而且骆长松在长洲镇整顿煤矿的力度最大,看样子是准备提拔使用的,所以郑夏林也就让陆政东有机会再多观察骆长松一下。
其实县里最近要进行人事调整的传言不少,但他作为陆政东的秘书,别人一般都不会和他讲这些传言,而是想办法从他嘴里套东西,从他嘴里说出的消息甚至比组织部长更管用。
郑夏林获知传闻的地方主要在餐厅和厕所,看来人是满足自己最基本的生理需求的时侯心情是最满足的。因为食物的进口和出口在被占用的时侯,满足的心理让平日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平常在大脑里过三五遍而不敢言的一些话,此时却轻松的随着口里饭菜的香气或某个地方释放的臭气一起出来,既解决了生理的需求,又缓解了心理的压力。
对于此类信息,郑夏林是听则听之,但从不传播。因为不管传言是如何的确切,终究是传言。组织部调令没来之前即使是所有的领导拍胸脯保证,也是靠不住,毕竟有些工作安排还是很敏感,很微妙的。一个位置的任免可能是各种权利关系协调,斗争,妥协的结果,越是关键的位置,最后的任免应该越保密,他作为秘书,在事情还没定下来之前一定要把自己的嘴巴管紧还不够,还要做好陆政东的耳朵。
人事调整总是一件敏感的事情。即使是同时升职,级别一致,但职务的变化可能对其他人没丝毫的影响,但谁不眼红呢?甚至部门的好坏甚至分管的业务的多寡肥瘦都可能让人产生不同的反应。这样的反应应该反馈给陆书记。
等到涂明德和郑夏林出去之后。陆政东正准备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电话又响了起来。
电话是**忠打来的,陆政东一听就问道:
“张总,我听说你那标段进展很慢啊?是怎么回事啊……”
**忠叫苦不迭,道:
“陆书记。你可就是冤枉我了,我知道你是大忙人,给你打电话也是反映这事。对于我们工程方,拖了工期意味着增加成本。我们当然不原意,特别是现在雨水少。又是农闲时候,正适合搞建设。可是现场阻工很严重,我们正准备向县领导反映这事……”
陆政东对修路的进展是相当的关注,其他标段还好,基本上已经拉开了架势,想在春雨到来之前把地基之类的基础工作做好。但是在罗山境内,沿途只看见几处挖掘过的痕迹,不见施工队伍,**忠的标段就在罗山镇,那么问也颇有点先下手为强的意思。
陆政东和**忠又说了一会,让**忠的收下弄个书面报告给他,才挂掉了电话。
然后点起一支烟想着,一个涂明德、一个苏定忠,前者用着不顺手,陆政东挺别扭,后者在修路的问题上依然是嘴上说的一套,实际做的又是一套,隔三岔五就去医院泡病号,现在林俊峰已经被控制了,似乎还是很笃定林俊峰不会把他给卖了,依然是继续玩那一套,这家伙要么就是畏惧林俊峰,不敢得罪林俊峰,陆政东心里不禁冷哼一声,苏定忠畏惧林俊峰,那又把他这个县委书记置于何地,老虎不发威,还真是被人当病猫了。
陆政东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将他拿下,一来是为了修路能顺利展开,二来也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在他的计划中,罗山镇的少得罪,县委办主任涂明德、这几个位置重要,而且态度暧昧,和林俊峰走得极近。
陆政东思索了一阵就给县长申国中打了电话,道:“申县长,有空没有,有空一起坐一坐,就在县委招待所……”
孙伟阳要去党校学习,这让陆政东也有了紧迫感,这边又要对林俊峰牵涉到的干部动手,他就必须要团结县里其他可以团结的力量,申国中肯定是要他争取的第一个对象。
陆政东给申国中打完电话,想了一下又给组织部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两个人就到了,陆政东招呼两人进屋,道:
“现在县里事情不少,有些工作的进度有些缓慢,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提高队伍的战斗力、凝聚力,只有这样,各项事业的道:
“事在人为进度才会加快,申县长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