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宝却不这么想,昨天听到三后生被抓的消息时,一直忐忑的心更加不安。他知道三后生不是贼,但如果是无意从他家院子里捡到的钱,给警察交待了,警察顺藤摸瓜,就很有可能就怀疑到他头上。
“我看这么办吧,”丁丽云想趁热打铁,说,“王三白丢了村里的羊,哪能说不赔就不赔呢?咱要不这样,窜掇起那些丢羊的人家逼着王三白赶紧赔钱,一来让王三白吃些苦头,二来只要那些丢羊的人家得到了赔偿,警察也就没必要再追究了。”
“嗯,别说,这真是一个既快且好的办法!”杨宝宝眼前一亮,但马上又有些为难,“可是怎么窜掇那些丢羊的人家呢?”
“你不是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们喝酒吗?你就趁机放出风去,说那些羊可能是王三白自己嘴馋杀的吃了,或者是卖给收猪羊的了,不想赔,所以就故意把羊群赶到西沙窝,自己好逃脱责任。”
“行,晚上我请几个哥们儿喝酒,向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估计用不了几天功夫,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
“嗯,而且这事传到最后就不知道起日是谁说的了,也查不到你头上的。”丁丽云帮他打消着顾虑。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有人说话,都吃了一惊,本能地伏倒身体,借着沙坑和沙枣树的遮挡向外望着,见不远处的太阳底下站着两个人,男的是付海军,女的是郭梅梅。
杨宝宝的脸骤然变白,血液冲上了头顶,他们,一男一女,在这烈日当头的中午,来这里干什么?能干什么?他马上联想到,他和丁丽云来这里干什么,付海军和郭梅梅来这里自然也就是干什么。他会干的,别人也会干。
可是,郭梅梅是他的未婚妻啊!这怎么可能?这又怎么可以?
杨宝宝气得咬着牙,拳头握得紧紧的,恨不得扑过去把付海军打倒在地,可是他以什么理由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丁丽云的心里却很得意,有点幸灾乐祸,哼,你喜欢她,这就是你的下场!还没过门就要给你扣顶绿帽子,却忘记了自己早已给杨宝宝戴过绿帽子了,而且是一顶又脏又破的绿帽子,空前绝后,绝无仅有。
但是丁丽云还是装作十分同情的抓住杨宝宝的手,安慰着说:“别冲动,冷静!”
这时,郭梅梅忽然晕倒在付海军的怀里。
“他们要干什么?”杨宝宝几乎要崩溃了,但还是不敢高声说话。
“看来,郭梅梅是中暑了。”丁丽云猜测着。
付海军已抱着郭梅梅跑到了沙枣林,把她放在地上,给她的额头上淋着水,然后又给她的嘴里喂水,似乎都不见效。
“她会有危险吗?”杨宝宝的愤怒暂时转变为担心。
“应该不会吧,没听说过中暑会死人的。”丁丽云说。
两人藏身的地方离付海军和郭梅梅只有几步之遥,他俩各自伏在一株粗壮的沙枣树后面,露着半边脸,用一只眼睛观察着付海军的一举一动,倒也掩护得很好;又是在沙坑里,加上付海军只顾着救人,标本无暇顾及其他。
接着,让杨宝宝五脏俱焚的一幕出现了。
付海军竟然胆大妄为地脱掉了郭梅梅的衣服和裤子。
“他,他——”杨宝宝犹如受到了睛天霹雳的一击,“他要干什么?畜生!”
丁丽云也惊得目瞪口呆。
然后,他们看到,付海军先后拿起了郭梅梅的两条洁白得修长的手臂,另一只手在她的腋窝轻轻地抚-摸着;再然后,付海军的抚摸转移到郭梅梅的两腿之间,而且还要将手用水润湿。纵然杨宝宝和丁丽云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却从来没尝试过这样新奇的玩法。
“变态!他妈的,老子和你拼了!”杨宝宝低声怒吼着,握紧的拳头剧烈地颤抖着,全身的肌肉也绷紧了。他忍不住了!是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丁丽云拉住了他,劝道:“你不能过去,要不我们就全爆露了!”
“可是,”杨宝宝低声啜泣着,“可是那个畜生要糟蹋梅梅了!”
付海军抚摸了一会,停下了,俯下身体,亲吻着郭梅梅的嘴唇,这显然又和杨宝宝和丁丽云掌握的技术全然不同。他们是先亲后摸,付海军是先摸后亲,人民警察果然与众不同。不知怎么的,丁丽云竟感到了一丝冲动,热血上涌。
杨宝宝不顾一切了,他一定要阻止付海军对昏迷中的郭梅梅采取的一连串的下-流行经。去死吧!他心底发出了怒吼,就要冲上去。(迷乱的村庄ranen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