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让她恐惧的是自己被拽住的手腕。
她凸起的腕骨正被蒋澳鸣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
她僵住了,猜到了什么,动也不敢动。
包厢里一时间很安静,最后还是蒋澳鸣打破僵局,是不是酒喝多了有点醉了?
他递了一杯柠檬水给尤嘉音,喝点,醒醒神。
尤嘉音接过来,她脑子里全都是怎么悄悄出去,木讷地咽下略微有些酸涩的柠檬水。
我哥怎么还没回?
蒋澳鸣饶有兴趣地编出谎话:可能那边收钱比较慢吧。
尤嘉音点头。
她把手机放到大理石桌上,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好似一点都没察觉一样,刚刚还没有防备的喝下加了迷药的柠檬水,手机留在桌上说明还会回来。蒋澳鸣没多在意,洗手间就在旁边,他松开她的手腕准许了。
然而走出去的尤嘉音没有朝洗手间的方向走,而是直奔电梯的方向。
她扶着墙走,站起来才发现有多晕。电梯一个在缓缓上升,一个还停在32楼没有动静。
尤嘉音慌乱之中按亮了上下两个箭头。
电梯门在她面前打开,她余光瞄到有人往这边走。
退无可退,她没有犹豫地进了电梯。
电梯是在上升的,里面有人,尤嘉音看过去。
正要求救,却发现竟然是刚刚包厢里的一男一女。
那两个人已经看过来。
他们要去20楼。
尤嘉音低下头,装作无事发生地按了22。
她感觉越来越晕,这不应该啊,明明刚才喝完酒还很清醒的。
那两个人到了自己的楼层,尤嘉音在电梯门合上之后又按亮了23和往上所有楼层的键。
23层到了。
尤嘉音在门开的那一刻猜到柠檬水有问题。
恐惧像冷气一样包裹住她,眩晕感也越来越强烈。
她不知道能不能撑着再回到一楼,盲目地往里走。
这层好像是酒店的格局,她想找找安全通道,23楼的话走楼梯下去也不算太远。
可是没劲了。
尤嘉音在自己快拖不动腿的时候推开了一间没关上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