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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最后选择了退让,以昆仑为圆心划出一方土地,自设结界。在此结界内,修士的修为会被压制在化神境界,世界之外的地方慢慢恢复。” “因为我们九个老东西也属于窥破了法则之力的存在,所谓言出法随吧,那么在这样一个特殊的结界里,由我们制定的法则在运转。而结界之外的规则还归天
道自行处理。”
“这种感觉一定非常难受,就好像一个人的肚子里,被塞进了不属于自己的孩子那样。但是他可以活下去。所以天道默许了这个结界的存在。”
“现在,由我们维系的道统结界被打破了,那么元炁大陆上的修士们必然要面对混乱和劫难。这是最初我们压制天道的必然代价!”
真相如此残酷。 天河老祖神念有些感喟的说,“当初,我们并不想跟天道争到最后,一起毁灭。所以我们选择自行兵解,但是设立了结界压制修士也是保护修士。这是当年本
座推演过后的结果,它会留下一道火种。” “这也是我们跟天道的契约,各取所需。但想必,天道一直在窥视也压制修士的力量。如今结界破了,天道的反噬必然随之而来,它会尽可能的倾向对修士造
成杀戮的力量。”
“而你,既然继承了本座的衣钵,则可以偷取天道的力量,为保存修士的生机提供一方庇护。”
“这才是本座传下道统的意义啊。”
说到这里,天河老祖的神念越发清浅透明了,似乎在下一瞬就会消散开来。
……
……
继承道统,守护天下修士。
这是何其沉重的责任啊。
不,这太难了。
“我,可是……昆仑。”楚藏言想要说得话太多,却没有一句能够能够说完。
我不行的——不,他不能拒绝,因为竖一碑的继承太过苛刻,而在乱世中它又太重要了,已经没有了推脱的可能。
但是继承了竖一碑,昆仑要怎么办?当时当下的楚藏言,哪怕明明继承了竖一碑全部的道统,知晓了它全部的秘密,却对正一道门没有任何的归属感。
他所记挂的,牵绊的,唯有昆仑。
以天河老祖神念的敏锐,当然可以洞察到楚藏言的想法。
“傻孩子,哪里还有正一和昆仑的区分啊。这些门派,当初也不过是我们九个老东西创造出来的而已。你说昆仑也好,正一也罢,不过都是个名字。”
“当今世上往后,修士们或许只有一个名字,就是修真者。你们即将要面对的,将是天道无穷无尽的恶意和打压,层出不穷的邪祟和怪物。” “不要怨天,唯有坚持才能找到那一线生机之路。从此之后,天下修行之门,皆为一体。哪怕你们自己彼此不愿承认,但敌人的包围和针对,却只会越来越紧
密。”
“所以你也不用执着,倘若你真的喜欢,把正一的名字抹去,改为昆仑也没所谓。或者你都不喜欢,自己另外独创一个名字,也可以嘛。”
“当年,我们在最后的时刻,是想着推延出一条全新的修行之路的,唯有一条能避开天道并独立存在的修行之路,才可能真的找到那条活路。”
“但我们没有时间了,只能尽量的把机遇拖下去,拖到十万年后,希望你们可以有足够的机缘能够找到这一线生机。”
楚藏言万万想不到,他居然会要面对这样一个结果。
昆仑没有了。
正一似乎也没有了。
而未来面对的,将是如地狱一样的场景,无穷无尽的魔物会遍地滋生。
末世大劫,这是修者们的末世。
情绪激动之下,楚藏言猛的感觉到胸口一痛,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见一股黑气狰狞的翻涌出来,仿佛带着无穷的恶意。
这,这是……
“劫天之力,受封万物。赦!”天河老祖神念立即打出了一道手印。
随着手印的落下,那股黑气悄悄的遁入了他的胸口。
“你这个恶咒真是麻烦。”天河老祖神念忍不住摇摇头,“能弄出这样恶念的人,也算是一个天才了。” “以本座神念的力量,居然也只能将其压制到你的身体里,却没有办法化解。徒弟呀,你这个恶念之咒,真的是太邪祟,太恶毒了!它仿佛凝结了无数修士以
生命为代价的执念,生生死死,跗骨之疽般纠缠在你的体内。”
“怕是你日后,都要跟这股恶念纠缠不休,在它的折磨下了。” 楚藏言听见天河老祖神念这么说,也只掉点点头。这股恶念乃是星御那个狗东西的白骨造成的,想必为了蓄积力量,这厮用尽了各种恶毒的手段,更是暗中
迫害了无数修士,才能凝练出如此邪祟的恶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