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釉混在真病患堆里,下意识认为这位客户的情况一定很严重,大概是虚弱卧病在床的那类。
然而并非如此。
远处,女子放下花瓶里的干枯枝叶,仿佛她才是满室唯一的鲜活颜色。
你好,我叫时芙。
来人与章清釉年纪相仿,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样貌浓烈而宁静,气质端庄而慵懒。
章清釉莫名觉得她熟悉,微笑:嗨,你好,我是章清釉。
两人在窗边坐下,很快地聊起天。
原来,时芙是她的邻居,园林别墅左侧那栋就是她家。
我偶尔会看见你,你和你老公很恩爱。时芙身上有种吸引人的忧郁,说的每个字都和音符一样美。
章清釉对隔壁别墅的唯一印象就是杂草丛生,笑道:你家的树不常修剪吧?叶子长得我以为没人住。
是我家的两只兔子不让剪。时芙边抱怨边给她看照片。
章清釉见过魏琳家里养的兔子,看到照片上两只过分可爱的侏儒兔,约莫能感觉出品相完美,是极其昂贵的花色。
喏,这是老大,老大昨晚还欺负我咬我呢。时芙指向其中一只兔子。
咬你?章清釉吃惊,以为兔子温顺,不怎么咬人。
时芙说的下一句话,她却听不太懂。
对呀,幸好有树挡着,不然我都没法见人了。老二也是,我明明要去睡觉了,它还缠着我不让我睡,床都快挤不下。
照例来说,一个女人再加上两只侏儒兔,再小的床都绰绰有余。
但章清釉没舍得开口问,也许兔子是陪伴时芙治疗抑郁症的重要角色呢,她贸然质疑或许对人家的精神状态不好。
短暂的交流里,她能感觉出时芙的神秘,藏着一些不方便说给人听的、只能说给兔子听的秘密。
窗外,雨渐停。
一辆加长的黑色豪华轿车停在诊所门前。
清釉,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时芙忽然问,神色忧郁。
来诊所的原因,自然是每人的病根。
因为男人。章清釉不可避免地想起某个身影,失笑。
时芙像是终于找到了同类,跟着她笑:当然,当然,因为男人。
一瞬间的感动像是涟漪,两位美人似乎找到了共鸣。
时芙似乎很珍惜与她相处的这几小时,不舍道别:清釉,我该走了。可惜今天不方便捎你,我明天来找你?
章清釉也瞥见楼下的黑色豪华轿车。
我都有空,你来敲门就好。
时芙临走前,又问了问题。
清釉你说的男人,是指你老公一个人嘛?
出于职业素养,章清釉很认真地回忆一遍婚姻法,很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是呀,总不可能有两个老公吧。
结果,时芙忧伤地告诉了她心底的秘密。
唉,我有两个。
小瓷这本结束以后,时芙的故事会直接无缝接档~算是一个系列哒,我下章先贴个文案出来,大家看看有木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