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的瞬间,见到陈景恩缩着手,一脸委屈地蜷在床边,手背上还有被她拍打的红痕。
景恩。。。。。。
杜蓓琪觉得自己很过分,何必对一个孩子发脾气呢?他只是被情欲支配,做出一些无意识的动作罢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她靠近他,双手吃力地抱住他的肩,将他牢牢搂住。
陈景恩的嘴正好贴着她的颈,犹豫了片刻,他小心翼翼地用唇碰了碰她的皮肤,见她没生气,他开始亲起来,一下又一下,亲她的脖子,像小朋友亲自己的玩具一样,充满了欣喜和爱怜。
杜蓓琪又羞又恼,欲火窜了起来,压都压不住。只被亲了几下脖子,下身就湿了,巴不得立即把他推到,任她鱼肉一番。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全身像有蚂蚁在爬,痒得不行;鼻子烧乎乎的,快喷出鼻血来了。
脑中灵光一现,她想到了一个方法,景恩,你等等。
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她拉开了和他的距离,转身探向床头柜,拿起柜上的手机解了锁,打开了一段视频。画面里,她正骑在他身上,对他为所欲为。
她把手机放到他跟前,指着显示屏,红着脸问:你、你愿意我这样对你吗?问完,瞅了他一眼,看到他茫然无助的眼神,似乎没懂她说的什么,杜蓓琪忽然有些泄气。
糖。。。。。。他张了张嘴,发出短促的音节。
糖?她明白了,指着手机说:我们像这样。。。。。。做完,姐姐拿棒棒糖给你吃好不好?
她面红耳赤、心慌不已,拿着手机的手不断冒汗,表情十分别扭,感觉自己像在诱奸一个未成年人,这也太。。。。。。太犯罪了。
陈景恩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盯着视频看到了一会儿,朝她点了点头。
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视频里放的是什么,只知道事后有糖吃,不过没关系,反正他点头了,点头就是同意的意思。杜蓓琪脑中的邪恶念头全冒了出来,如地热喷泉一般,一股一股地窜上了天际。
她放好手机,调暗了床头灯的光线,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大胆伸舌去翻搅、舔舐他口中的每个角落,尽情感受他口腔的温度。
他嗯了一声,两只手很不老实地握住了她胸前的丰盈,自觉地揉来揉去。
体温不断上升,呼吸不断加速,一年多的思念化为了炙热的欲火,把两人烧得失去了理智,她变得狂乱起来,抱着他一阵胡乱啃啄。
昏暗的光线中,她喘着粗气,脱去两人所有的阻碍物,把他压在了床上,腿挤着腿,身贴着身。细密的吻落在他脸上、脖子、胸口、腹部,像夏日的暴雨,带着温热、带着潮湿,急切而猛烈,拨弄着两人寂寞的心弦。
这一秒,她悲催地发现,心动和心痛的感觉同时出现,就像很久以前,她对他的感觉。
原来,他在她脑海中依然留有深刻的印记,从前的点点滴滴,从未忘记过,难道。。。。。。她还爱着他?
她一直试着停止想他,甚至刻意抑制自己的情绪,马上就要成功了,他却忽然出现在眼前,带着失忆、带着疯癫,还有那一脸让人不忍直视的伤痕,让她动了恻隐之心,好心疼他,心疼到可以为他做牛做马的程度了。
仔细想来,之前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呢?让她这样生气,气到一定要决裂,一定要远离。
她不止一次地设想过,如果她失去了兄弟姐妹,有个男人在那时帮了她一把,让她远离了黑暗的深渊,她恐怕也会感恩戴德吧。也许,她会比陈景恩更过分,对那个男人有求必应也说不一定。
只是她们的车祸和狄慧玉的脑溢血发生得过于凑巧,她把对父亲的怨恨转移了一部分到他身上,她知道他爱她,可也恨他无法全心全意对她。同时,她也讨厌自己,讨厌自己在他面前总是那么软弱无能。
提分手的时候,她是恨着他的,也许说不上是恨,很大程度上是觉得两人不适合继续在一起了。离开海山时,她已经完全冷静,激烈的情感已归于平淡,不埋怨他了,只想着从今往后,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就好。
她想过,和陈景恩在一起的时光太过亮眼,往后的日子,也许很难再与之媲美,也许再也遇不到让自己心动的人了,也没什么,她完全接受,一个人也能过,人生,并不是非要恋爱、结婚才完美,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精彩。
杜蓓琪自顾自的胡思乱想,陈景恩只觉得下身胀得快要裂开了,不晓得今晚她怎么那么有耐心,一直在那里亲来亲去,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他不满地哼哼,拉起她的手往下身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