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究竟被谁带走了?
&esp;&esp;……
&esp;&esp;“赵秋生必须得死的。”
&esp;&esp;“父亲…”
&esp;&esp;“他的代理律师是谁?”
&esp;&esp;“平城中正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刘松。”
&esp;&esp;“去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廖添睿眼中带着几分冷漠,“从血海里爬上岸的人,这辈子都是洗不白的。如今这样的情况,廖家是不能再和他继续牵扯下去的,你也同样。”所以他需要带着那些有关于廖家的秘密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esp;&esp;“是。”
&esp;&esp;……
&esp;&esp;沉念是被噩梦惊醒的。
&esp;&esp;张春平面目全非地漂浮在血海之上,只能凭衣服认出那人是他。
&esp;&esp;她跳进海中拼命向他游去,粘稠的血水将她衣服浸透,水下像是有只无形的手不断拉扯着她阻止她向前。
&esp;&esp;海水漫无边际,不知游了多久,就在她感到两人距离终于拉近的时候,一个巨浪猝不及防地落下,狠狠砸在张春平身上。
&esp;&esp;“春平!”沉念尖叫。
&esp;&esp;一只柔软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
&esp;&esp;沉念睁开眼。
&esp;&esp;陌生的房间,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少女坐在床边。
&esp;&esp;手背传来轻微的疼痛,她抬头,看到已经打完一半的吊瓶,“这是哪?”一张口,声音沙哑得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esp;&esp;姑娘并不是华国人,她指了指自己的嘴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沉念又用英语问了一遍,然而她还是摇头,并且张开嘴巴“啊”了两声。
&esp;&esp;沉念无奈,不论对方是真哑还是装哑,她都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esp;&esp;但当她指着卧室大门询问对方是否可以出去,那女孩肯定地冲她点了点头。
&esp;&esp;卧室是一个套房,配有浴室和卫生间,第一个晚上因为身体不适,沉念并没有离开卧室,晚饭是负责照顾她的姑娘从外面端来的。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那晚吹了凉风又受到惊吓,她烧了足足叁天才有所好转。
&esp;&esp;不是完全不着急,布置了那么久只差临门一脚,她不亲眼看着总归无法彻底安心。但着急又有什么用,别墅外是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别墅内是永远不会跟她说一句话的哑女和厨师,除了先把身体养好等待幕后之人出现也没有别的办法。
&esp;&esp;别墅没有联网,沉念既接收不到外界信息也无法将自己的消息传递出去。她不知道自己会被困在这里多久,但长期处在无人交流的环境中,精神很快就会出现问题。第七天的时候,她将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找了一遍,没有一本书,也没有纸和笔。
&esp;&esp;一楼的客厅有架钢琴,于是沉念大部分时间都在那里度过。
&esp;&esp;虽然很多年没有弹过,但手指一旦接触琴键,很多旋律便又在脑海中被唤醒。
&esp;&esp;她经常一弹就是几小时,指尖在黑白琴键上飞舞,思绪却飘到了千里之外。
&esp;&esp;对方想要击溃她,但她偏不会让他得逞。
&esp;&esp;廖和平是在十一月的某个下午出现的,此时距离沉念被关进这里已有一个月之久。
&esp;&esp;“沉念,你的确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