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吗?他问。
丁垦觉得他的话存在歧义,或者自己的思想有歧义。
脑子里全是不良画面,她的声音稍显慌张:不不用了。
他低笑出声,磁性声音从狭小的浴室里传出来,被水声冲刷得失真。
那你说说话好不好。里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翻飞的思绪。
说什么?
里面沉默许久。
说你。喜欢我。
非我不可。
白逸仰起头,花洒的冷水扑到脸上,轻微的窒息感。
心思千回百转,最后化作一声轻叹,混着朦胧水声:你随意吧。
只要能确定你没有走掉就好了。
嗯今天赢了,多亏你那天晚上教我
丁垦说话的声音温温吞吞,像讲睡前故事,声音被水声冲得时隐时现。
她在讲一些零碎小事,他被撩拨得心猿意马。
嗯一声抑制不住的低喘。
白逸看着墙上和手上的痕迹慢慢被水流冲走,浓白色晕开,心跳越来越快。
她像春药,在他情难自抑的时候,总是火上浇油。
什么?你刚才在说话吗?丁垦停下嘴里的絮絮叨叨,问他。
没。他怕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能洞悉他心里的想法。
黑暗的、扭曲的。
脑子现在还是空白的,是那种灵魂和身体的双重愉悦,真实得有点虚幻,他努力平稳呼吸,藏住自己对她的亵渎。
*
夕阳西下,白逸走在马路外侧,丁垦靠里,两人隔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刚洗完澡,身上的清新气息时不时被吹向她,丁垦手上只有一瓶矿泉水,不知道被她捏了几遍,瓶身都折了痕。
白逸一直在看她,用柔软、缠绵的目光。
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不变的是,只要能和她待在一起,尽管什么话都不说。
就好开心啊。
不,是最开心。
他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