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新的指甲长出来,顶开了畸形的指甲,她剪掉了一些,现在被刮了一下&nj;,剩下&nj;的整片甲盖都&nj;掉了,里面是淤血结成的痂,好在没有再流血。
但隐隐有些发痛。
她不禁轻攥住小指。
手机又振动,有新消息过来,她看一眼,还是他。
沈朝隽:【没有及时通过验证,是我&nj;做的不对,但我&nj;从没想拒绝你。】
沈朝隽:【我&nj;跟你道歉,原谅我&nj;好不好?】
闻樨:&ldo;……&rdo;
这件事?
闻樨垂眸看着&nj;手机屏幕,一想到若是他当面说这几句话,会是平时那种&nj;轻缓带笑,似真似假的语调,就整个人都&nj;不好了。
新的乘客涌进车厢,车门关闭,闻樨回神,她并不想和&nj;他多纠缠什么,索性接受道歉,一了百了。
于是,她回了句:【好的。】
几秒后,他又发过来:【不生气了?】
&ldo;……&rdo;
还有完没完了?
闻樨叹了口&nj;气,在拥挤中艰难打字:【是的。】
【我&nj;现在不方便回消息,你不用回了。】
沈朝隽顿了一顿,微蹙起眉心,片刻,沉沉地叹了口&nj;气。
许汀偷偷瞄一眼坐在另一端的沈朝隽,他翘着&nj;腿,背靠在沙发上,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姿态,可表情却有点耐人寻味,刚才还叹气了,真稀奇,她还从没见过他因为什么事情犯过难。
许汀举起手机,想偷拍一张,拍摄键还没按下&nj;,他忽然敏锐地睇她一眼。
许汀悻悻地收下&nj;手机,很刻意地叹一口&nj;气:&ldo;我&nj;觉得我&nj;的信仰崩塌了。&rdo;
沈朝隽眸光转向&nj;她,没出声,静静地看她出什么幺蛾子。
许汀声情并茂,堪比小学生朗诵课文:&ldo;从小,我&nj;最崇拜的人,就是我&nj;的小舅舅,在我&nj;心里,他无坚不摧,他无所&nj;不能,我&nj;曾暗暗下&nj;定决心,长大后要成为像他那样&nj;的人。&rdo;
&ldo;然而信仰的崩塌就在顷刻之&nj;间,我&nj;发现,我&nj;的小舅舅并不是无所&nj;不能。他‐‐居然追不到老婆,他‐‐居然连个老婆都&nj;追不到,他‐‐居然连这么简单的……&rdo;
&ldo;……&rdo;
沈朝隽静静地看着&nj;她,动了下&nj;眉梢。
许汀的朗诵可调节式的结束了,并微笑点头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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