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到底想干嘛。”陆知远阴沉地盯着言笑晏晏的薛佳。
薛佳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你不知道我想干嘛?”
陆知远没有回答。
“陆知远,我要离婚,把薛家的股权拿回来。如果你足够大方,我可以考虑帮你去和沈轻程解释解释。”
“不然的话,”薛佳的唇边再次漾起微笑,“我就这么一直闹。直到沈轻程对你彻底失望,然后永远离开你。”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薛佳示意司机开车,留下陆知远一个人在山道上站着。
人果然不能有软肋。你在意什么,什么就能要挟你。
陆知远垂着手站在路边。他能控制千军万马,却控制不了沈轻程的心。
但他却想要她的心。这快要害死他了。
陆知远阴沉着脸赶到家,门口的两个保镖见他的样子就知道这次闯了大祸,瑟缩着没敢吭声。
陆知远扫了他们一眼,到底是没动手。
“我叫了更多人过来。你们以后把这里看牢,再放进去一个人我把你们丢去喂狗。”陆知远没心思处置他们,丢下一句话就往楼上跑。
卧室里沈轻程刚洗完脸出来,便看到一个人影迈着长腿朝自己奔来,站在自己身边之后反而又不敢说什么,只是浑身打量着她,“他们打你了吗?”
话音刚落,陆知远自己看到沈轻程脸上的巴掌印,心头一疼捧起脸来要细看,沈轻程扭头躲过。“我自己打的,不关别人事。”
陆知远哪里肯信。他的程程好好在家里睡着,要是没有他们怎么会自己打自己。他扭头就要出去,“我去找他们。”
沈轻程沉着脸又补了一句,“真是我自己打的。我有这个爱好,你忘了?”
朱言流产她跑过来和自己辞职那天,也是这么说的。
陆知远心头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惧。他回身拉过沈轻程,“程程,你要相信我。”
“我和薛佳从小一起长大,我叫她姐。我对她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她也根本不喜欢男人。”
“结婚是因为当时家里争产,我哥撺掇了父母要把我扫地出门。薛佳讲义气为了帮我,通过婚姻用薛家给我坐阵。”
“但我们一直都是各过各的,没有任何交集。三年前她在欧洲遇到了一个她很爱的女人,想要结婚。那时候,我做的确实不地道。”
“那时候陆家的股东仍不安分,我为了保持绝对控股,没有同意和她离婚,吞了他们家的股份。”
“是的,我利欲熏心恩将仇报。但是程程,我真的没有私下联系过她,和她没有任何夫妻之实。我知道在很多事情上我做的都很混账,但是我对你真的是一心一意的。”
“程程。”
“程程。”
陆知远拉着她,一声接一声地唤着。沈轻程垂下眼帘,敷衍地应着。
薛佳赌对了。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