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哭的满脸是泪。
陆知远不管不顾地把她往自己车里一塞,开车就往外冲。
要去哪儿呢,他不知道。他把车飞快地往郊外开,往盘山公路上开,他想起以前无数个夜晚,他是多么满心欢喜的开上那条盘山公路。因为上面有家,家里有她。
沈轻程从来没见过他飙车,又惊又惧早已哭到脱力,蜷在副驾驶上一句话不说,只畏畏缩缩地抓住安全带。
多少年了啊,沈轻程第一次乖成这样。
“沈轻程,我带着你去死好不好?”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沈轻程蜷在位置上呜咽。
老天啊,这是什么道理。
今夜是他东山再起的时候。他本应该在公司里,在酒店里,在台上,在万众瞩目下庆祝自己的成功。
但他却不管不顾跑过来,截下一个疯女人,要开着车带她去死。
要怎么形容他们之间的爱和恨。恨到牙痒痒,却又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头里。心里痛着、痒着,百爪挠心一样,只有和她一起死了才能了结。
“陆知远,我错了,陆知远……”沈轻程在快要窒息的时速里,终于呜咽出这句话来。
陆知远铁青着脸不发一言,在下一个转弯处急速漂移,刚刚过弯却又往下踩了油门。
沈轻程吓得连声尖叫,终于伸出手来抓他紧紧握住方向盘的手。“陆知远,知远……”
她其实是知道怎么办的,不是吗。
她越来越往陆知远的身上扑,陆知远感受到那浅微微的呼吸声靠在自己的胸口,终于慢慢慢慢减了速度,最终在山顶停了下来。
从来都是这样。只要她靠近自己,他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沈轻程紧紧抱着他的硬实的腰,男人强劲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得她浑身都疼。
陆知远扳起她哭得面目模糊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天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只是要这个女人,要把她揉碎在自己骨头里。
多少年了啊,怎么还是这个样子。拥着她的时候,一切都是模糊的,他只感到血液在大脑里沸腾。
他和别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他现在却仍死死抓住这只蛇,一口一口咬她回去。
沈轻程早就哭得脱了力,此时任他予取予求。他却非要逼着她再哭,哭到哽咽难抬,哭到筋疲力尽,哭到她只能牢牢抱住自己,他可以把她牢牢攥到手里。
抵死纠缠。
那天晚上陆知远在车上折腾到半夜,又把她带到酒店里继续。愧疚和畏惧交缠在一起,沈轻程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顺从。
海城的天气很热。第二天早上醒来,他看到沈轻程蜷在身旁睡,出了不少汗,却仍死死抱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