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我们的这位会飞的同志,他忘记将视频末尾截掉了。”
台上的老头乐呵呵的开口。
“不过嘛,此人在和王相安同志的交流中始终保持着较高程度的坦率,我们还是可以信任的嘛。”
“可是……”下面的一个研究社会心理学的老教授发出质疑。
“别可是了,我问你,陈列教授,你是研究社会学的对吧?是不是还兼顾哲学?”
“是的,老实讲,我不明白我在这个会议里的意义,根据你们的描述,视频中的主人公应该是一个孤独的个体,跟我研究的方向不搭边呀。”
这位研究社会心理学的教授点头叹了口气。
“这就是我们接下来的课题了。”台上的老者拄着教杆缓缓走下台来,迈步下去的那一刻,网络部技术参谋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真怕这个年过九旬的老头摔下来。
还好老头身子骨硬朗的很,走下台围绕会议桌走了半圈。
“大家觉得,一个至多23岁的青年在接受了完整的社会教育以及朴素哲学观的熏陶之后,在一个万籁俱静的世界生活100年,他的心态会发生什么变化?”
“前期躁郁,中期绝望,后期心态放平,当然这并不是绝对的。”陈列教授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那现在,他的心理是属于什么状况?”拄着拐杖的老学究继续问道。
“根据王湘安同志的聊天记录推断——我之前翻看过他们的聊天记录,我认为罗素同志,目前心理上应该是处于一个相对平和的状态,但这种平和并不是心理健康的平和,而是对绝望抗争后无奈的自我保护。”
陈列老教授说了一大堆,显然也在会议之前做了一些工作。
此时另一位专攻心理学的专家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陈老的结论,与我们心理专研组得出的结论基本一致,目前罗素同志的心理状态处于一个伪健康的框架下,对外表现相当平和。但是我们并不能准确判断出罗素同志内心真正的情况。”
“好,你们二位专门搞心理学搞人际关系的专业人士都发话了,意思就是让咱们不能太过于信任罗素表达的外在对吧。”
会议室内的众人多数微微点头。
“行吧,那继续往下说。”老头子握住教杆,绕了会议室大半圈之后又要上台去。
那颤颤巍巍的动作属实让人看着有些心悬。
“钟老,要不要我扶着您?”网络部技术参谋呼的一下站起,话音未落就已经冲到了被称呼为“钟老”的老者面前。
迅速搀扶着老人的左臂。
“呦?看来你是想上去讲呀。”被搀扶的老者打趣了一句。
“不不不,我扶您老上去。”网络部技术参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本就不多的头发又甩落了几根。
会场稳定下来后,网络技术参谋被迫站在老者的身边,半佝偻着身子听着钟老讲话。
这老人中气十足的开口:
“已知的是罗素同志,向我们选择性的隐瞒了一部分他自己的能力和那个特殊世界的情况。
比如他与王湘君同志的谈话从来没有谈过自己这株会走路会说话的向日葵。
虽然如此,我们依旧在已获得的照片和视频信息中确定了以下信息。”
语罢,老人摇头,把旁边的地中海参谋往前推了推。
“来小赵,劳烦你再给在座的同学们解释解释。”
说完这句话,钟老惬意的坐在台上软椅子上,抱着自己的保温杯,眯着眼望向站在旁边小赵。
网络部技术参谋赵微空:……
麻了。
“社恐就得治!”老人抱着保温杯小声嘟囔一句。
赵微空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的看着在座的各位。
“各位前辈们好,先前我所说的有些乱,在这里,我原封不动的念一下我们技术部对这个世界以及视频主人公所做出的信息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