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维实体仍然是一种诡异的卷曲状态,他将被折成不规则形状的手臂抽离出来,似乎是想要将手臂捋直。
像是已经被揉搓成团状的记忆金属一样,这个扭曲的“人类”正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而缓缓展开。
得益于世界运行度已经掉到了0%,他三维模型出现的bug也因为世界的重新静止而“修复”了。
理论上来讲,在这种世界完全停止运行的情况下,痛苦反馈系统也是不存在的。
但这个二维人似乎触发了痛苦反馈机制。
三天,他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勉强将自己“捋顺”。
这个新生的三维人类用茫然的眼睛观看着四周。
云的尸体,树的尸体,海水的尸体,风的尸体。
一切都是静止的尸体。
他也在这片静止之中重新获得了“宽度”的概念,然而丢失了属于他的那一份记忆。
“我…是谁?”这个人类吐出了自己喉结所能发出的苏醒后的第1个声音。
这是一个很棒的哲学问题,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这种扑面而来的静止态让他有一种心神安定的感觉,仿佛这种静止的一切才是最好的,运动的事物反而是可怕的。
只有这种死掉的世界才会在时间长河中永远存在,如此,他最重要的东西才不会在运动中毁灭。
他的记忆已经消失,但他残留的意识依旧存在。
“我,回去……”
但是要回哪呢?
这个人又看了看了眼前如同雕塑般的大海,转身向这座小岛的深处走去。
……
……
罗素驾驶着F-35c型战斗机翱翔在西伯利亚上空,此时这架单座单发的战斗机有一些拥挤。
向日葵,鸭子,猫七零八落的挤在驾驶舱内。
罗素戴着战术目镜拉着安全带坐在驾驶椅上,生疏着推动各种各样的杠杆,在尝试中了解驾驶的具体操作。
“这玩意应该就是离合吧。”罗素下意识的推了一个不认识的杠杆。
倏忽一声,战斗机骤然失速,以较大程度的曲线向下面滑翔。
很快,战斗机被罗素重新拉了起来,他施展了一个反重力场套在飞机上面。
硬核拉升。
“嘎。”(让我出去自己飞,我晕机)柯尔鸭眼冒金星的在扑棱着翅膀在驾驶舱中挣扎的敲击玻璃舱。
罗素打开了驾驶舱,猛烈的飓风几乎将向日葵吹成秃子。
柯尔鸭嘎嘎一声就冲了出去,伴飞在F-35战斗机的旁边,看它那游刃有余的姿态,罗素怀疑柯尔鸭的最高时速可以轻松超越这架战机1。6马赫的最高巡航速度。
甚至可以超出几个数量级。
罗素费了半天力气勉强稳定了机体,然后把正在拿叶子捋花瓣头发的向日葵也丢在了外面。
向日葵哀怨的看了一眼开飞机的罗素,不情不愿披上了光斗篷在飞机的另一侧伴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