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彻野也笑了,他举起左手残存的半个手掌举在这个流浪汉面前。
一滴一滴的鲜红血液坠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哒啪嗒的声音。
“你不怕吗?”三上彻野对着流浪汉惨然一笑。
素神害怕极了,他缩着脖子说道:“我好怕呀~”
然后素神又说了一句:“所以说你要创可贴吗?”
三上彻野野看得出来了,这个流浪汉在拿他寻乐子。
“你找死。”三上彻野大怒,右臂朝流浪汉的胸口砸了过去。
半秒后。
三上彻野的右臂撕拉一声断开,被罗素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他身上没有染上一滴的鲜血。
血液流在流浪汉身上就想雨水流过荷叶身上一样不斩丝毫。
罗素将体表以及自身衣物的外摩擦力降到了最低。
“你这胳膊受过不少伤啊,在监狱里经常跟人打架?”素神说着,把那只胳膊还给了三上彻野。
三上彻野懵逼了。
他胳膊怎么在别人手里??
自己要不要接过来?
用什么接?
用那半个手掌吗?
那个杀过人的左手掌已经切掉一半还给了母亲,从此与她再无任何关系。右臂喷涌着血液,仅仅一会,三上彻野就感受到了头晕目眩。
他失血过多了。
“哎,看来也不是个真正的狠人呀,只是一个偏执狂罢了。”素神叹气一声,将三上彻野的右臂强行插在了他的右肩膀上。
撕心裂肺的痛感反馈淹没了三上彻野,这个倒霉孩子彻底昏了过去。
素神嫌弃的用手一指,这个新生的残疾人保持一种虚立的状态跟着他缓缓飘走。
像是身后跟着一只漂浮气球。
这个家伙有严重的反人格反社会倾向,对于素神的最终目的而言,他或许对自己有用。
……
安浅溪回到家中将书包往玄门一放,踩着脚丫子就冲进了屋里面。
“妈妈!我回来了啦。”
井上雅妍在阁楼里应了一声:“今天是周五,你没有跟着悠斗去约会吗?”
“没有,他太无趣了,我去看了看阳翔弟弟,给他买了寿司还有汉堡。”安浅溪打开电视躺在榻榻米上抱了一罐元气水。
“去见姨婆婆了啊,哎,她也是个可怜人,你的零花钱还够吗?不够问你爸爸要。你爸爸一直给我炫耀说又在华夏签了多少多少大合同。”
“够呢够呢,还有两万日元。”安浅溪撮着元汽水回复着妈妈。
“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他可想你。”这句话的声音逐渐清晰,是井上雅妍从阁楼走了下来,安浅溪的妈妈长的很娇小,是典型的童颜巨……说歪了,总之和安浅溪站在一起像是一起读国中的好姐妹。
看见妈妈的可爱样子安浅溪嘟囔一句:“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下得去手的,要是放在爸爸的国家里指不定要三年起步啥的。”
井上雅妍自然是没有听清。
在妈妈的要求下,安浅溪给爸爸打了个跨海电话。
“喂,安逸国,我是你遗留在本州岛静冈县的留守好闺女安浅溪。”
“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井上雅妍听见闺女给丈夫打电话的方式摇了摇头,随后接过电视遥控器开始换台,像她这种本分的女人,过去家庭给予他严苛的等级制度依旧残留在她的心里。
井上雅妍多多少少有点无法接受女儿对父亲如此的没大没小。
她换到了东京电视台。
不出意外,这个鬼台依旧在雷打不动的放着樱桃小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