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音见他一直离她很远,她突然掀开被子跳下床,光着脚奔向了他,乳燕般投入他的怀里。
孟怀京却是下意识推开她:“我还没洗澡。”
“我不嫌弃你。”姜南音瓮声瓮气地说道,双臂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身。
孟怀京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了,只是轻轻握着她的腰,将她提高了一些,踩在他的鞋上:“地上凉,下次要穿鞋。”
姜南音闷声道:“你就知道关心我,怎么不关心一下自己?我也会心疼你啊……”
孟怀京轻轻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挺好的。”
姜南音鼓了下脸颊,跟只小狗似的不停地在他怀里嗅来嗅去,“你挺好的那还抽烟?”
她不喜欢闻烟味,他早在不久前就把烟戒了,现在他身上满是烟味,很浓烈,想必抽得很凶。
“这不是我的,是其他人的。”孟怀京慢声道。
“撒谎,这个味道是你抽的那种烟。”姜南音低喃着反驳道。
孟怀京叹了口气,宠溺又无奈地喟叹:“真是小狗鼻子。”
女孩子听他这样说也不生气,只是软着调子:“孟怀京,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孟怀京呼吸微滞,顿了顿,随即呼吸声很浅,胸腔内汹涌着涩意,搅得他喉间也发苦。
他终于收紧双臂,哑声道:“让我抱一会儿。”
姜南音鼻尖一酸,察觉到他的脆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无声,却温暖的安慰让人灵魂都得到了慰藉。
姜南音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落下沉沉的热,随即是他压抑到颤抖的嗓音。
“我又一次失去了父亲。”
姜南音泪流满面,孟宴清是真真切切将他当亲生孩子对待,一丝一毫的偏心都没有,甚至于,他对他,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好。
两人在静谧的房间里紧紧相拥,后面双双躺在了床上,面对面,仿佛一对刚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婴儿。
两人都没有开灯,姜南音在黑暗中轻抚了一下他的脸,有点扎手,想必是没有刮胡子。
“明天我来刮胡子吧。”姜南音软声道。
“嗯。”黑暗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应道。
“我第一次刮胡子,是父亲亲手教的……”他慢声地讲述起他的过去,在他的描述里,孟宴清是父亲,是良师,更是伙伴。
他的很多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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