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面一直没有辩解,此时却小声道不是,他们村子人都故意冤枉我。
苏凌一直挨着云哥儿,自然知道云哥儿内心多么气愤又无助。
“你慢慢说。”
“我们刚成亲不久,他就像变了个人,逐渐好吃懒做也很少上山打猎,家里赚的钱都是我挖药来的。
他对外都说是他打猎卖的,在外人面前对我体贴小意,人人都羡慕我嫁了个好男人,只有我自己知道关起门是有多苦。”
“这些就算了,有天一起上山,我不过是见同村男人受伤采了点止血药草给人,被他看到,第一次不由分说打了我。”
“自打那一次打我后,他就像打上瘾了。
但是他又想对外维持好男人的样子,开始只拿细竹条抽我腿和胳膊。”
“后面村子里到处传我偷人,这传话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这样他就有光明正当的理由打我了。”
“我几次三番差点被他打死,有时候也不想活了。”
“上次进城就是打算买老鼠药吃,但是正巧遇见钱小姐在那里喊话,我当时……”
云哥儿说到这里哽咽难开口,眼泪一颗落下,然后捂着脸道:
“我又听见你的事迹,你也是哥儿还把男人捉到街上游街,我当时觉得太厉害了。
我好像从来没为自己厉害一次,于是我就想先不死,再努力活一次。”
苏凌叹口气道,“是不是你来济世堂这七八天,他天天打你?”
云哥儿点头。
钱悠怒道:“他这是慌了,窝囊的男人果然只会拿女人哥儿撒气。”
苏凌道,“别管了,今后不回来了。”
云哥儿点头,泪眼婆娑开口叫苏凌主子。
苏凌听得脖子凉飕飕的,仿佛看到苏刈那沉着的脸色,他忙道:“别别,你是自由身,卖身不过是个借口。”
云哥儿愣住,而后彷徨道,“那我没地方能去了,我养父也已经不在了。”
这时苏凌和钱悠同时开口道:
“和我一起住私苑。”
“和我回钱府。”
苏凌看了钱悠一眼,然后对云哥儿道,“私苑是济世堂伙计住的地方,包吃包住,冬天还发两套衣服。”
“哟,什么时候待遇这么好了,我都不知道。”
苏凌毫不慌张,睁眼说瞎话道:“你千金大小姐是金钱如粪土,自然毫不关心这些细枝末节。”
钱悠哼哼看了苏凌一眼。
不是不帮人?不是日子都是自己过自己的?我看你全身上下就嘴硬。
苏凌把心声听得一清二楚,白了眼钱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