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人心!”顾惟清一踩油门,跑车如一道闪电冲了出去,“虽说只是科室间的聚会,但免不了被敬酒,次数多了,你不喝人家难免会不高兴,所以以你的性格铁定会抿一两口。”
“囡囡,你觉得我会放心你晚上一人回家?”
见确实是自己冤枉了顾惟清,可她仍嘴硬,“我可以住在知知家。”
“嗯,挺好的,”他顺着顾清苒的话继续,“大晚上麻烦别人。”
“她不是别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顾清苒不乐意了。
沈知语哪能是别人,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是半夜一个电话,下一秒赶到对方家,是老了可以一起携手养老院继续看帅哥的那种。
“我错了,我不该说她。”
在他们家顾奶奶是一位被娇养大的小公主,前二十几年有家里人宠着,后几十年都有顾爷爷和他们宠着,除了中年时期经历了痛彻心扉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其他时候没经历过半点挫折与磨难,在家里是一言堂的存在。
深得她真传的顾清苒同样是惹不起的人,若不是年少时期的管制让她对自己有了深到骨子里的敬畏,不然早就被她骑到头上作威作福了。
因此一旦涉及到她的底线,直接认错就完事了,且态度要良好,否则她能给你唠唠一个星期不停歇
果然如他所料,顾清苒嘟囔一声,“这还差不多。”
指腹点了点方向盘,顾惟清假装不经意问道,“刚才跟着你追出来的男人你认识?”
“谁?”
“就个子挺高,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但散发出来的浓厚酸味他隔着十几米都能闻到,尤其是自己故意给顾清苒系了安全带和摸了她脑袋后,那灼热的视线都快把自己烤化了。
不知为何顾清苒脑海中第一反应是林时安,她试探性问道,“长得帅吗?痞帅痞帅那种。”
顾惟清闻言冷哼,“没看太清,”他捏了捏方向盘,“可能……一般吧。”
切,还痞帅,一听就是不靠谱的人。
顾清苒放弃,她深知问再多也无法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
到了家,顾清苒急急忙忙冲进卫生间,身上一股子酒味熏死她了。
她闭上眼,哼着歌,任由热水打湿她的头发和身子,顺着肌肤滑落至大腿,随后沿着大腿而下,流淌到地板汇聚在一处流向地漏。
此时搁在外面的手机响了又响。
二十分钟后,她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半湿的青丝被她揽到一边,顾清苒扯回掉落到上臂的吊带,拿起手机往懒人沙发上一趟。
嗯?
……林时安打了三个电话给她。
顾清苒慢悠悠点了回拨,电话那头几乎是秒接,“喂,林时安,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听到她清澈的声音后,林时安急躁的心被抚平,连连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安全到家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