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莫说她这回还不顾村里头的发展,把田租出去。现在是我们瞒到起,村里其他人不晓得,要是其他人晓得了,那怕是要把她屋都掀翻了。”
喻青柠试探着帮庆梅婶说话:“庆梅婶是外地嫁过来的,娟子的爸又死得早,她孤儿寡母怕被人欺负,所以平时就表现得强硬了点。那要是庆梅婶现在有心想跟大家缓和关系呢?”
“现在?晚了!喻建国刚死的时候,村里哪个不可怜她孤儿寡母?那经常去给她干活,喊她来屋头吃饭嘛。她倒好,总觉得我们做这些是为了占她那点土地,到处发疯骂人,我们平时走她门前过个路都要挨骂。”
喻青柠深深叹了口气,内心深感无力。
她能理解喻永明和其他村民的想法,明明是做好事,却被庆梅婶泼脏水,被她发疯骂,谁心里都不会毫无芥蒂。
她也可以理解庆梅婶,十几岁被亲生父亲以几袋米的条件“嫁”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刚放下戒心过了三年还算可以的日子,丈夫又死了,自己带着出生不久的女儿在外地讨生活,情绪崩溃下是会觉得,每个靠近的人都带着别样的目的。
这事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也难怪庆梅婶会留那样一个不可思议的遗愿。
喻青柠不再纠结历史遗留问题,对喻永明说:“喻爷爷,要是庆梅婶把田租给养猪场老板,我们就弄不成稻田景观园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试哈娟子说的,我们给她在村里办一场婚礼,让庆梅婶看到村里的好,然后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庆梅婶把田留着。反正办婚礼又不要我们出钱。”
“喻爷爷你说呢?”
喻永明就差吹胡子瞪眼了:“我都怀疑是不是她母女两个,合起伙来演的一场戏了!”
“咋可能,”喻青柠忙说,“喻爷爷我看人还是挺准的,我用我的人品保证,庆梅婶和娟子人不坏,真的。”
“你啊,你看哪个都觉得不坏。我看你二天遭人拿去卖了,还要帮到别个数钱。”喻永明对喻青柠很是无奈。
喻青柠笑笑不接他的话,只一个劲确认:“喻爷爷,你同意了是不是?”
“光我同意也不得行啊,你要用村里的文化中心,虽然那里是你出钱修的,但是我们村还是很民主的,柠丫头,你还是要遵求哈其他村民的同意哦。”
“况且你布置场地,少不得要大家帮忙,要是到时候婚礼上一个村民都没来,那不就好心办坏事了嘛!”
喻青柠知道喻永明已经答应,此时听到他的善意提醒,喜笑颜开:“我晓得了喻爷爷!”
她挽着喻永明的手臂,调皮地眨了眨眼,“那喻爷爷,我跟大家说的时候,能用你的名头吗?”
虽然说喻青柠和自己外婆喻菊仙在村里的声望也不差,但到底一个还年轻,一个又去世了几年,肯定没有喻永明这个现任村长的名头好使。
“用用用!”
喻永明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纵容地看了她一眼。
“好勒,谢谢喻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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