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送给你了。”容雪里摇头,又道,“这个周末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过来陪我过生日?”
“啊,我什么都没准备!”
“没事,你人来就好了。”容雪里温和笑笑,镜后的眼睛格外明亮。
姜喻犯了难,她这个星期答应了阮沉要去他家补数学,不好放鸽子,可是容雪里话里满满的期望,她又不好拒绝。正犹豫着,容雪里似乎知道了她的为难,眸光暗淡,轻轻道,“如果你没时间的话,也没关系。”
语气满满都是失望,姜喻实在不忍拒绝,想了想,应道:“有时间的。”
“真的?”
“嗯。”
“那好,我等你。”容雪里的眸子瞬间变得有神,抱着书的手紧了紧。
姜喻点头,记下容雪里家的地址。
教学楼里,姜喻目送容雪里往上转了个身消失不见才慢慢走向了自己的班级。
该怎么跟阮沉说呢?
她很苦恼。
姜喻到了班级,一眼就看见趴在桌上睡觉的阮沉,他穿着黑色的棉服,立领的毛衣遮住了下巴,额前的碎发也稍长了些,挡住了精致的眉眼。
知道他被吵醒的尿性,姜喻不敢大幅度动作,轻轻的坐下,放书包的手也是小心翼翼,还不时抬眼看看阮沉有没有醒,眼看书包要被塞进去,她再次看向阮沉,吓了一跳,讪讪打了招呼:“醒了,早上好啊。”
“嗯。”阮沉睡眠浅,她脚步声过来时他就听到了,但是不想睁眼。
姜喻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在家里暖乎乎的床上睡,非要早起趴在冰冷的桌子上补觉,想到他那小红花的被子,又忍不住笑了笑。
“笑什么?”阮沉皱眉,直觉在笑他。
姜喻摇头,“没什么。”她从书包里拿出语文书,老师布置了古文默写。
阮沉直起身子,揉了揉困倦的眉眼,阮星实在太吵了,夜里都哼哼哭。
闹的很。
“昨晚熬夜了?”姜喻看他满脸疲惫,关心地问了一句。阮沉摇头,踢了踢椅子,直冲冲道,“让开。”他起床气明显,姜喻识趣的不去招惹,主动让开。
冬天比夏天穿的多,姜喻又裹得跟个球,她让出的小小空间都不够阮沉一条腿过去。皱了皱眉头,阮沉抬手拧住姜喻的棉袄帽子,往上一提,把人轻巧提了起来,往旁边轻轻一丢,跟丢小皮球一样。姜喻:“……”
好气哦。
阮沉欠揍道:“圆滚滚的。”
姜喻掀掀眼皮,脏话还没出口,就见阮沉突然低头凑近,眸子里夹杂着探究。
她顿时紧张:“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