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说得太过理所当然,简宜无力反驳。
算了,反正这么便宜,她不心疼。
很快,卫寒就将那个丑丑的毛毡公仔拆了下来,放在手心,只有他半个手掌大,刚才被他扯歪的帽子现在仍是歪的。
他攥紧手心,握住。
原来那天她给他准备了礼物。
得,白气了。
他白气了这么久。
简宜瞥了眼:“你先给我。”
卫寒当没听见,看向窗外。
“它的帽子歪了,我调整一下。”
简宜承认她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
“不用了,就这样吧,”卫寒摊开掌心,仔细观察,“这个雪人它叫什么名字?”
啥意思?
谁家的毛毡小公仔还能有自己的名字的?
“没有名字。”
“小猫小狗不都有个名字吗,为什么它没有?”
他还是摆着一贯的臭脸,要不是卫寒的眼神太过认真,简宜几乎以为卫寒是在捉弄她。
她同样认真地回答:“因为它不是小猫,也不是小狗。”
正说着,简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消息,立刻把手机反面盖上。
【游学的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就在下周。】
是傅屿岸发过来的。
想到卫寒就在旁边,简宜捏紧了手机,神色有些不自然。
幸好卫寒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她缓缓地呼了一口气。
在这个瞬间,她想到了一些很不恰当的词语来形容她和傅屿岸之间的关系,这种心虚的、汗涔涔的感觉莫名让她联想到了她前几天看过的某本名著里的偷情片段。
她被自己此刻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不是个心里藏得住事的人,刚开始那段时间她不是没想过要向卫寒坦白这些事情,可转念一想,她和卫寒并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她没有必要告知他关于自己的所有事情。
所以,她不必向他交代她曾经喜欢过谁,又是怎样被对方拒绝。
她不想被卫寒挖苦,更不想把伤疤重新揭开任人审视。
手机放进了背包,简宜没回信息,也忘记回答卫寒刚才的问题。
只是没一会,放在背包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卫寒看了过去。
顶着他好奇的目光,简宜从包里抽出手机,就这几秒,卫寒瞥见了对方的微信名字,是个叫“palpitate”的人发过来的。
他当时没多想,很久之后,他才想起这个词语的意思——“小心翼翼却又急切地心动”。
这是简宜给傅屿岸的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