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躲了卫泯几天,这天下午她刚接完水出去,看到卫泯站在一班门口,一转身又缩回了水房。
林皎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干吗呢?”
“我刚没接满。”温辞拧开盖子,没曾想杯里水太多,差点洒出来。
“……”林皎笑:“不是,你跟那谁到底怎么了?你偷他家东西了啊,这么躲着他做什么。”
温辞心想,比偷东西严重多了,她夺了他贞洁。
真要命。
那天从院子里一出来,温辞就恨不得把脑袋往墙上撞一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当时就那么鬼迷心窍地亲了上去。
这几天只要一想起来那画面,她就恨不得再多做几套数学卷子清醒清醒。
卫泯肯定是被吓到了。
她那么轻浮,那么不知分寸。
一想到这儿,温辞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索性一不做一不休,能躲一天是一天。
可学校就那么大,总有躲不过的时候。
那天已经是七月了,七号八号高考,八中每年都是考点,学校放假前要求各班做一次大扫除。
温辞当时跟其他班班长去上预备党员的课,回来时教室已经空了,黑板上留了一句话给她。
——班长,记得擦黑板和锁门,我们先走了哦(笑脸)
她走上前擦干净字迹,把讲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最后才关灯准备锁门,那会已经不早了,整栋楼都很安静。
隔壁几个班早已走空了,楼道里也没什么脚步声。
温辞锁好门,一转身看见站在身后的人影,差点叫出来,卫泯及时往前一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叫。”
他今天穿得很好看,黑色t恤蓝色牛仔裤,搭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特别的清爽干净。
但此时这并不是重点。
温辞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跟抵在墙壁上,视线一会落到他脸上,一会又挪开,抿着唇沉默不语,
卫泯终于不耐,笑着问:“看够了没?再看收费了啊。”
温辞一颗心都还是乱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屈指在她脑门崩了下:“说话。”
温辞有点赶鸭子上架,索性破罐子破摔:“没看够。”
“哦。”卫泯斜靠着墙,落进走廊的夕阳拢着他的身影:“那你接着看,给自己女朋友看不收费。”
“……”温辞直接脸红成天边的夕阳,又热又红。
卫泯踢了踢她的鞋尖:“怎么不说话?”
温辞不知道他怎么可以淡定成这个样子,是脸皮太厚还是身经百战经验过于丰富?
她低着头,看脚边的两道影子:“不知道说什么。”
“哦,不知道说什么,倒是知道做什么。”卫泯倏地往前走近一步,帆布鞋的鞋尖抵着她的鞋尖。
温辞呼吸一屏,不敢抬头看他。
卫泯没再有其他的动作,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你亲我的时候不是很熟练吗?”
离得太近,温辞甚至可以看见他胸腔起伏的弧度,还有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但这些都远没有这句话来得冲击力大。
温辞知道这一天总会来的。
在她亲了卫泯没多久,她设想了无数种他来找她质问时她可以回答他的内容,可真到了这一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