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江晚意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程锦栖一双凤眼微眯,浑身压迫感十足,偏偏江晚意一点都不害怕。
程锦栖能吓唬任何人,唯独吓唬不了江晚意。
江晚意也微眯双眼,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程锦栖,说话时依旧盛气凌人。
“谁让你睁眼了?你眯着眼睛做什么?吓唬我?”
程锦栖一愣,浑身的气势瞬间收敛。
他仍旧躺在床上,却没再闭眼,而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突然低哑着嗓子说道:
“有点……疼。”
程锦栖说疼。
江晚意浑身一僵,突然有些慌。
他立刻凑近去看程锦栖新扎的耳洞,那耳洞除了刚开始流了一滴血珠外,并没有扎歪,也没有扎坏,只是耳垂仍旧泛着红,许久没有褪去。
“很疼吗?”江晚意小心地碰了碰程锦栖的耳垂问道。
程锦栖点了点头,见江晚意因为他说疼就立刻被分散了注意力,有些诧异。
江晚意对程锦栖的关心从不会这么外放,或者说不会表现得这么直白,他总是骄纵又矜持,明明关心却还要做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像现在这样直白又急切真的很少见。
仿佛那些让江晚意犹豫的因素突然消失不见了。
程锦栖顺势点头,流利地说谎:
“很疼。”
江晚意眉头微皱,他凑近程锦栖的耳垂,轻轻吹气,企图缓解程锦栖的疼痛。
吹了一会儿,见程锦栖耳垂上的红散去,江晚意才开口说话,语气带着点迟疑,像是他对自己的话也不确定。
“锦栖,以前的事……”
“我不跟你计较了。”
以前的事?
程锦栖微微扬眉,一时不清楚江晚意指的是什么事,难道是指他对江晚意直白剖开自己情感的这件事吗?
可紧接着江晚意说的话却让程锦栖的目光沉了沉。
“锦栖,你以后要按时回家,不许再跟我吵架,不许玩失踪不和我联系,也不许再对我这么……差劲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你开始变了呢?”
江晚意一边说一边皱眉,越说语气越轻,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事情自己都不相信一般。
他总觉得这一切很违和,可深思起来又觉得头疼万分。
江晚意这么说着,抬头去看程锦栖,眸光里的犹豫和一闪而过的茫然尽数落入了程锦栖的眼底。
“我们……在一起?”程锦栖反问,双眸紧紧盯着江晚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