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东云听他说明情况后,想了想,“那两处防守关卡的敌人必须消灭,其他关卡并不要紧,扯一面国旗竖在车头,就可以平安通过。”
“好。”夜苍南很快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武器种类和战斗水平,“用无人机去攻击他们怎么样?”
“可以。”战东云拿出一瓶营养液喝下,这才问道,“你哪来的无人机?”
两人这次仓促过来,没能去总部补充物资。别说无人机了,连符合这个年代的一把手枪都没有。
夜苍南耸了耸肩,“我去把那个军阀的武器库劫了,然后用火箭炮将两个关卡轰平。”
“行。”战东云看了一眼他手机上显示的军阀武器库的位置,“这是临时武器库,离我们不太远,可以劫。不过你不要去,派几个战斗机器人,伪装成袭击医院的暴徒过去。”
“嗯,这样更好。”夜苍南只好按捺住想杀尽那伙暴徒的冲动,从空间世界里放出来几个战斗机器人。
他们在空间世界里已经变换好形状,成为一伙精瘦凶煞的黑人,穿着迷彩服,全副武装,十分强悍。他们开着已经修好的中国医院的越野车,在沙漠中全速前进,很快就到达了一处绿洲。这里是西北军阀的一处前置营地,除了一队守卫外,主要是物资库和武器库。
一队机器人伪装成暴徒,很快就通过大门处的岗哨,混进营地。他们跳下汽车,立刻分散开,随即拿起武器,大杀四方。只用了短短十几分钟,他们就将所有守卫全部射杀,然后打开了两个库房的大门。
这个军阀接受西方国家支持,有大量的新式武器和丰富的生活物资。夜苍南的精神力延伸过来,将库房里的所有物资和武器全部收走。犹豫了一下,他又把那些被打死的暴徒、几个战斗机器人、营地里的汽车和所有物品都收进了空间世界。整个营地顿时变得空荡荡的,不像是被袭击,倒像是有序撤离。
战东云停下车,拿出一面国旗绑到车厢前端的护栏上,然后继续驾车向前疾驰。
夜苍南重新在远处放出战斗机器人,自己也跳车,跟过去。
“我手痒。”他解释道,“实在忍不住。”
“去吧。”战东云微笑,“亲手为你我和我的同事报仇。”
“放心吧。”夜苍南推开车门,在疾驰的汽车上跳下来,敏捷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抵消了冲力,然后便施展身法,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远方。
他在身上贴了一张隐身符,不仅肉眼看不见,天上的卫星以及其他监控设备也都看不见。他自由奔放地在沙漠里飞驰,很快就与他放出去的战斗机器人会合。
他又往身上拍了一张变形符,瞬间变成瘦小却剽悍的黑人,往改换容貌的战斗机器人中一混,半点不引人注目。
这些服饰各异、不明身份的黑人扛着刚刚劫来的火箭筒,健步如飞,在沙漠中走捷径,抢先袭击了西北军阀派兵在公路上设立的关卡。
一望无尽的漫漫黄沙中,一条公路笔直前行。每隔十几二十公里,就有一道关卡横在那里。守关的人荷枪实弹,对每辆经过的车都会仔细盘查。如果是本地人,要反复确认不是敌人才会放行。如果是外国人,就雁过拔毛,层层盘剥,而西北军阀的关卡则往往会将人杀掉,把所有财物都洗劫了。
这天中午,一群黑人分成两路,悄悄出现在两处关卡附近。每一路的人员都分成两拨,分别运动到道路两旁的沙丘后面。守卫关卡的暴徒顶着正午的艳阳,都懒洋洋的,或抱着一只烧鸡在啃,或拿着一瓶酒在喝,间或用地方土语互相开玩笑,说着荤段子,嘻嘻哈哈,没有半分警惕。
夜苍南一声令下,两边关卡同时行动。一半的战斗机器人扛起火箭筒,起身便朝着关卡发射火箭弹。另外一半战斗机器人手握突击步枪,在旁边警戒。
夜苍南也扛着火箭筒,朝着关卡中有些印象的几个暴徒射去。在原身的记忆里,这几个暴徒参与了今天早晨袭击中国医院的行动,实是罪不容诛。
把守关卫的那些人都猝不及防,连吊在肩膀上的枪都来不及抓起来,就被突然飞来的火箭弹轰得飞出去。随着不断响起的爆炸声,前后两道关卡相继被轰平。所有守卡暴徒或被炸死,或被炸成重伤,或断手断脚,痛得躺在地上哀嚎。这些暴徒的手上都充满了血腥,个个死有余辜,随便怎么炸都不算冤枉。
夜苍南收起火箭筒,从旁边的机器人手中拿过突击步枪,大步走上前去,朝着每一个人的胸腹连开数枪。另一个关卡的机器人也同样如此,将没有被当场炸死的暴徒全部击毙。
夜苍南带着机器人进入沙漠,然后钻进一个沙丘,无声无息地消失,仿佛这个沙丘下面有密道似的。使用了障眼法之后,他再度隐身,往回飞奔,迎上战东云,飞身跳上疾驰的卡车车厢。他移动到车厢前端,从车窗里翻进驾驶室,这才解除隐身,满意地吁了口气。
战东云笑着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问。他开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的轻型卡车,迅速通过一道道关卡。政府军、反政府游击队、部落武装,一看到他车上的国旗便提前移开拦路的拒马,挥手放行。他一路畅通无阻,终于在中国民航运客机降落时赶到了机场。
他与夜苍南都是浑身浴血,全身上下的伤口经过草草包扎,现在已经浸出鲜血。有中国领事馆的工作人员迎上前来,知道他们竟然在如此艰难危险的情况下把所有死难的中方人员的遗体都带了过来,要将他们送回家,都忍不住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