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谷逸轩没有与她客气,带着她就去了厨房。
他们帮着工人将饭菜送到餐厅,放到桌上。谷逸轩走到棋室,拉开门,探头进去说:“爸爸,庄先生,可以吃饭了。等吃完饭,你们再接着下吧。”
谷镛将手中的棋子放进棋盒,笑着站起身来,“不必下了,你爸爸在中盘就输了,收官都不用了。小庄今天的棋风更加锐利,简直势不可挡。”边说边走出门去。
白桑吉把棋盘上的棋子捡出来,分别放进两边的棋盒,这才笑吟吟地起身出去。
谷逸轩一直在门边等着他,“爸爸自从跟你下过棋后,一提起来就赞不绝口。”
白桑吉愉快地与他并肩而行,谦虚地说:“伯父棋风稳健,虽然不擅攻伐,在防守上却是固若金汤,只是大病初愈,精力不济,才让我钻了空子。”
“嗯。”谷逸轩自然不会说自己父亲不行,“父亲一直喜爱下棋,就是找不到对手,颇为寂寞。另外,他还是剑道高手呢,是不是看不出来?”
白桑吉很意外,“确实,我还以为谷老先生是个文雅书生,原来还练剑道。”
“是啊。”谷逸轩爽朗地笑道,“我们谷家是世家,传承着古汉传统文化。剑道也是必修课之一,我们从小就要学。我父亲的天赋比我要强得多,又很喜欢传统文化,所以在剑道和棋道上都比我出色。”
白桑吉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谷老先生确实名不虚传,不愧是正宗的大家公子。”
谷逸轩略感心虚,“我就差远了,惭愧。我爸总是恨铁不成钢。看到你之后,他就更有话说了。”
白桑吉安慰他,“术业有专攻。你把谷家的产业发扬光大,这也很了不起。”
两人说着话,一起走进餐厅,招呼着正在摆放餐具的陈湄,一起坐到餐桌旁。
桌上放着六菜一汤,还有几碟点心,看上去琳琅满目,美味可口。
谷镛先用筷子夹起一块玫瑰软糕,慢条斯理地吃着。
陈湄略有些紧张,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显然是想要观察他的表情,又不便一直盯着他看。
谷镛笑眯眯地说:“这是陈小姐的手艺吧。正宗的江洲点心,好久都没有吃到了。”
陈湄腼腆地笑了,“我以前在一家江洲老店打过工,跟师傅学了一点。做得不好,谷老先生过奖了。”
“我是实事求是。”谷镛又吃了一块银鱼春卷,“嗯,很地道。陈小姐做得很好,比逸轩的手艺好多了。”
谷逸轩有些窘,“爸,要说起做饭的手艺,我比您强多了。”
“好好好。”谷镛愉悦地拿起碗,喝了两口粥,“我儿子也很了不起,家里家外都是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