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这和晚图说的不一样吧,场面这么隆重,不像只是挂个名?
身旁的国师轻轻敲了敲郎梓手背,示意他该叫人起身了。
郎梓寻思着自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定了定神,开口道:“请起。”
绵悲率先起身,喊道:“老祖受礼,起。”
众弟子随之起身。
他又喊:“行拜师!”
这一声则是对国师喊的了。
众目睽睽之下,国师缓步走到郎梓身前,先是轻轻笑了笑,似乎是提醒他不要紧张,接着便双膝着地端端正正地跪拜了下去。
一如那夜太子殿前。
他的跪拜礼远比其他人更为庄重,三跪九叩,神情虔诚。
“弟子艾香,拜见师尊。”
说不清为什么,许是受之有愧,郎梓心底缓缓浮起些或可称之为酸楚的情绪,酸的他眼眶发热喉咙发梗。
绵悲:“敬茶。”
有弟子端着托盘上前,将茶水放入国师手中。
国师高举茶盏,抬手奉上。
郎梓接茶的动作有些颤抖,饮了一口,交还弟子手中。
他以为这边算礼成了,正要扶国师起身,又听绵悲道:“奉玉牌。”
国师接过玉牌,再次奉上。
那玉牌上什么字也没有,只刻着柄通透的宝剑,模样与落晖剑如出一辙。
郎梓受玉牌时,依稀听到国师说了句话。
“红尘辗转,师尊终于归来,弟子……甚喜。”
郎梓低头,国师是笑着的,他认识国师这么久,从未见过他笑得这般真诚,可眼角,分明有一颗极小的水珠。
郎梓愣住了。
国师……那个从来让人摸不透虚实的国师,从来以捉弄他为乐的国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开心地记小笔记:示敌以弱,一击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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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国师来说,郎梓师父的身份比道侣的身份更重要。
后面会写到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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