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李衍张显被召到县衙。
“李衍,谢公的结果出来了。”一进门,王大人便对他们说道,然后又把一本册子丢给了他。
李衍赶忙接住,打开看了许久。
册子上记载,经对张平的脏器进行试毒,发现张平中毒许久,毒素从他腿部的伤口进入,最终侵蚀了他的大脑与肾脏,人也回天乏术了。
而另一个溺水之人的结果也在其中,说的是被用织物蒙鼻窒息而死,后又丢入水中。
“我让县里的大夫看了杜伦给张平开的敷料,里面有一味药材掺了些外形很像的毒药进去。打了十几个板子下去,杜伦已经招供了,是他与张平之间有些口舌争论,乘着张平被咬了找他治伤,便在药中动了手脚。”王大人看着窗外的天,平静地说着。
李衍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杜伦是杜大夫的名讳。“仅仅是因为口舌之争就杀人。。。。。。听谢公说,杜大夫生性良善,还救过他。”
王大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人总是会变的。”
李衍还是很难相信,那个和善的老者,竟然如此随意地要了别人性命。
“那大人,另外那两人也与杜大夫有关系吗?”
“并无,我找人查验过了,那两人死的时候,杜伦带着女儿去走亲戚了,还住了两天,有证人。”
线索又断了。
“大人今天找我等来是为了?”
“哦,差点忘了。杜伦的事要上报朝廷核准秋后处斩,我最近要盯着他们报公文,并且最近县里要剿匪,那两个抛尸案你去现场附近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李衍受宠若惊,“谢大人信任。”
王大人挥挥手,“找不出新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衍赶忙答应。
“张显。”王大人招呼到,“我看你也是个踏实稳重的,此事你便协同李衍去办,看有啥帮忙的。”
又吩咐了几句,他们便回了村里。
从县衙到村里要走两个多小时,一路上李衍都没有说话,如果杜大夫都承认了,那此事从程序上说便可了结了,但是不对劲,实在是不对劲。
杜伦他仅在张平白事那天见到,但是他在许多人口中都听说过杜大夫,一个德高望重的乡间大夫,仅仅是因为口舌是非,就用自己的医术杀人吗?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
到了村口,他们看见一堆人围在一起,热闹非凡。两人对视一眼,便默契地往那走过去。
近前一看,一个货郎在兜售货物,货箱里什么都有,从头绳到布料,从皮毛到佐料。村民围着挑挑拣拣,也有人拿了自家在林中采的药材、菌菇之类拿给货郎看能不能兜售出去。
李衍便在一旁坐着,耐心等待着,他有一些疑问,需要去核实。
等了好一会,村民终于都散得差不多了,他上去和货郎搭话“您这生意蛮好的哈,一年也能赚不少吧?”
“不至于不至于,都是赚个辛苦钱。”
“我看有人拿着东西过来,您这也收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