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五分钟就到了药店门口,等他们都下了车,司机才从窗口探出脑袋:“这里不能停车,我先去找个车位,一会儿到这里等你们。”
“嗯好。”
沈离回应点头,侧身恰好撞上陆长鹤盯着她的目光,一下直了身子,被他盯得浑身不自然。
“手,膝盖,额头。”陆长鹤将她上下打量,把肉眼可见的伤处都叙述一遍,“还有哪?”
沈离摇头:“没有了。”
陆长鹤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走两步我看看,刚你上车的时候忘记注意了。”
沈离脸上不情愿,犹豫片刻还是撑着身子举步维艰了两步,膝盖骨摔得不轻,为了保护身体其他部位的损伤,在被狠狠摔到地上时,她用于支撑的所有都倾注在手掌和膝盖上了。
走到她面前后,陆长鹤很自然地朝她伸过去一条胳膊,示意她抓着走。
谁想到沈离根本没有抓上去的意思,眼神抗议了一会儿见陆长鹤愚钝没有明白过来,干脆开口:“不用,我自己走就可以。”
陆长鹤征征放下手臂,神情凝滞会儿,突然哼笑一声,“刚刚是我帮了你,你很嫌弃我吗?”
沈离是真没想到他会往那方面想,瞪大眼睛想解释:“没——”
说时迟那时快,陆长鹤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两只胳膊都绕了上来,抱棉娃娃一般轻松打横抱起,甚至真当作什么玩偶似的在手里颠了两下重量。
他盯着她,嘴角轻扯,嗤笑道:“不愿意搭着我,那我就抱你,看你回去洗几遍澡,还嫌弃我。”
沈离十张嘴都不如他一张嘴,慌忙挣扎起来:“我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在外的环境更让她难以启齿,来来往往的每一个可能在看他们人让她觉得脸面丢尽。
“这里都是人!”沈离第一次情绪那么不受控制,她用力拍打着陆长鹤的肩膀,丝毫不减退他想抱着她进药店的步子。
急得又要潸然泪下,声调都拉高了好几个分贝。
“陆长鹤!”她开始哀求,“你先给我放下来好不好?”
毫无反应。
“陆长鹤!”
任打任喊,怎么折腾都没用。
沈离着急了,索性盯准了他锁骨那一块,张牙就咬上去,下了狠劲,明显能感觉到齿尖深陷进去。
“嗷——”他这会儿是真吃痛了,眼睛都疼得充血,不得已终于把她放下来。
那一块被咬过的地方,齿痕分明,红了一片,还有明显的淤青,这是真一点也不留余地。
妈的。
兔子会咬人了。
“你真够狠啊。”陆长鹤小幅度喘息着,瞥了一眼锁骨处那一抹清晰可见的牙印。
咬什么地方不好,偏挑些衣服都遮不住的地儿。
沈离情绪上来干什么都不听使唤,只管一根筋挣脱开来,下嘴也没轻没重,看见那个咬伤,她悔恨地想还不如不挣扎,“对、对不起……”
说到底还是陆长鹤帮了她,她居然以怨报德,简直太不应该了。
“这下好了,咱俩都得上药。”他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反而展眉舒颜,漆黑的瞳孔里,盛着不明显的笑意。
最后还是陆长鹤一个人进药店,准备拿一些简单的消毒药品。
把沈离留在药店门口的椅子上发呆,她比较喜欢观望一些静物出神,比方说夜晚,不过今夜的星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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