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盛京的脾气,说再多也拗不过。
“行了,别提这事了,说点正经的。”他朝文件抬下巴:“你让我查这些东西是为了张漾吧?”
盛京吸了一口眼,斜看他一眼。
那表情似乎在说“不为了他为了你”?
“……”周觉深觉得自己简直一会也不想多待,不过架不住江晚愁那边问话,问道:“景河是摔死的,跟张漾没关系,你少操这些没用的心,就张漾那小胆子杀鸡都手抖还指望他敢杀人?你有点过于内什么了啊,我都快怀疑你是不是神经衰弱。”
这种天马行空的东西都能想出来。
巧合吗?
盛京觉得这不是巧合。
虽说他现在从张漾嘴里问不出来什么东西,但他敢笃定,张漾上山一定是为了找景河,景河在死之前,也一定见过张漾。
只不过中间那五分钟发生了什么样天翻地覆的变化,一时半会他还不知道。
总之不管怎样,警方那边没怀疑到张漾头上,法院也下了景河的判决书,这卷案宗也到此为止。
盛京解除了消息封锁。
即墨煜谦因绑架入狱,幸运小镇山头男人惨死,来历不明的母子二人……
骇人惊悚的消息如同一颗炸弹般摧毁整座小镇的平和,变得人心惶惶,在寒冷的冬天里,大门紧闭,商铺停止营业。
从前的祥和安宁变得死气沉沉。
身为异乡人的乔言好悬没饿死在酒店,及时跑到张漾那里蹭饭。
其实张漾不会做饭,是从冰箱里将盛京留下的清蒸武昌鱼、汽锅鸡还有一碗醇香的杂碎汤。
乔言饿了一上午后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般的吃的一干二净。
张漾在窗台前看书的眼睛都不由得被他吸引。
他偷摸打量对方,见乔言腰细腿长身形清瘦,看着还没他重,怎么……
“你饿了几天?”
“一上午。”
“酒店没饭?”
乔言翻了个白眼:“酒店是牢里那个的,后来被充公,许多人都辞职躲在家里了。”
所以酒店能正常运营就不错了。
他看着一桌子的光盘子,脸颊不由得一红:“抱歉,我只是……很饿。昨晚一直在练枪和刀。”
张漾身躯一震,只是回想起在郊区乔言飞踢救他那次,刚惊起的身体又坐下去。
乔言会武功,他听说习武之人吃得多。
“我这几天要回缙洲不能保护你,”乔言顿了顿,有些失笑:“也用不着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