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九短促地&ldo;啊&rdo;了一声,真疼!大怒的同时条件反射地去摸耳朵。她的痛神经实在是太发达,怕痛怕得要死,宁铮居然敢老虎头上拔毛:就算自己说的话不合他心思,说出来就是了,咬人算什么,这打趟猎还退化成了四足野兽了么?
奉九的手被宁铮擒住,强硬地交握在一起,整个人也被他抿进怀里,一条湿热的物体徐徐爬过她火烧火燎的耳廓,奉九小声呼痛,小幅度地摆着头想挣脱开,但毫无用处;接着整个耳朵被含进去了,奉九不敢动了,要不耳朵不保,而那物体执着地反复轻弹着受伤的部位,好一会儿宁铮才目光沉沉地俯视着她,&ldo;疼么?&rdo;
这不废话么,鉴于宁铮强悍的手劲,奉九断定他现在是怒火中烧,从来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奉九没敢再说什么,只能无辜又气愤地瞪着他。
宁铮拽过她的手,重重压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硬实胸膛里沉重缓慢的心跳,&ldo;……我也疼。&rdo;
……摸不出来,可奉九的疼却是真真切切的。
奉九觉得这是个双方都能满意的提议,为什么他会不接受呢?要说吃亏,也是自己吃了亏,他有这么大的便宜可占,怎么表现得倒像是他吃了天大的亏一样?
&ldo;你不是着急要孩子的么?你也知道我现在还不能……&rdo;奉九越说越是有点气急败坏,&ldo;有的是女人愿意给你生,你干嘛不找她们去?&rdo;
其实直到现在奉九才确认,她对于小报的报道,并不是真那么无动于衷的。
&ldo;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不知道的吗?怎么听着还醋上了?&rdo;宁诤这才听出奉九的意思来。
不过这才多会儿没见着她,他已经相思难耐,虽然生着她的气,但还是忍不住一边说一边不忘上下其手。
&ldo;就你那辉煌的风流史,谁能信得着你?&rdo;奉九一边躲一边咕哝着,想着那些闲言碎语、风言风语……这才成亲多久,宁少帅的大名就又开始上花边新闻了?
这张报纸从何而来,奉九简直不爱回想,还不就是那个被老帅和宁铮敲打老实了半年其实本性猖狂的四姨太,一看奉九恬淡冲和的脾性,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个年轻的小丫头,于是又开始四处蹦跶,抓住一切能碰到她的机会,甚至亲自上门,传些宁铮在京津的街头绯闻,以好心为由,有事儿没事儿给她添堵。
七八日前更是持着一副得意的态度,拿来一份街头小报,给她看上面宁铮和梁十小姐的大照片,表面劝她想开点儿,实则行煽风点火之实,让人不齿。
以往奉九本来懒得理她,为了礼貌,每次也只任由着她说,自己坐在对面,实则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兀自不动如山。
但泥人还有个土性,更何况奉九,其实一直给她暗地里记账,这样的情形算上这回已是三次,&ldo;事不过三&rdo;,奉九终于决定不忍了,先是冷言冷语地告诫她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把她气走,随即打电话让大哥把四姨太名下她娘家弟弟经营的几家山珍皮货行毫不客气地打压了,四姨太娘家自是血亏一笔。
直到第二天她弟弟进府找她哭诉,四姨太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这个年纪轻轻的三少奶奶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柔弱良善,一旦撞到人家的枪口上,这手段绝对算得上心狠手黑。
而奉九由此得出什么启示呢‐‐关键时刻,还是娘家人靠得住。
此为至理名言,各位出嫁女务必记住。
第40章奉天大学
泰山在刚才宁铮一进来就自觉地退到窗边去了,这会儿看着宁铮一直欺负奉九,立刻竖着尾巴走过来,对着宁铮龇出两颗尖尖的门齿,宁铮有点惊讶,冷眼看向这个背主的小混账。
泰山到底还是惧怕宁铮的手段,只好满脸沧桑地看了看奉九,一对泫然欲泣的阴阳眼里明晃晃地写着&ldo;我是站你一边的,奈何敌人太强大,你多保重&rdo;,接着就心安理得扭着胖屁,从书房门下面一条狭窄的门缝儿&ldo;流&rdo;了出去:按理说,以它肥胖的身躯绝对出不去,可事实上它毫无阻滞地顺着这条窄缝出去了。
夫妻俩傻傻地看了一会儿,对视一眼,这才想起来刚刚是在吵架,宁铮揉揉额角,不受控制地说出一句话:&ldo;你怎么就不能象别人家的太太,想着怎么讨好丈夫,做个贤妻呢?&rdo;
如果指望奉九会因此愧疚甚至反省,那纯属做梦,奉九也很困惑地问:&ldo;这样的女子不是很多么,你当初随便找一个不就结了,干嘛非拉上我?&rdo;
这段对话很熟悉,宁铮垂下嘴角。
这就是自己选的老婆,哭着也要过一辈子的意思吗?
&ldo;自从定了亲,不对,自从认识了你,我可没有再沾花惹草过。你不能冤枉我。&rdo;宁铮正后悔说了刚才那句话,赶紧表个忠贞,学奉九以往那样嘟着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儿。
奉九以手当扇扇风,因为生气所以脸很热,&ldo;可我就是很烦。我也不想总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rdo;
&ldo;那都是小报记者胡咧咧你又不是不知道,跳舞也成了罪过了,你不同情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拿着这个跟我置气儿。&rdo;宁铮一回想,最近跟他扯上关系的桃色绯闻只此梁十小姐一桩。
不过就是老朋友一起跳个舞的一张照片,就成了别有用心的街头小报记者的发财手段,后面的什么共度春宵都是他们尽情发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