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两只紫貂也抓住了,接下来,该如何做?”齐越一手提着一直还在嘶叫的紫貂,好似感觉到了燕玦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冷意,便觉得此刻多话了,该如何做?不就是回南山顶上?
燕玦怀中的红狐听着那两只紫貂的声音,也开始动荡不安起来,燕玦垂眸看着在怀中乱动的狐狸,轻啧一声,“再不乖一点,本王剥了你的皮。”
果然,那红狐妖媚的眼睛半瞌着,在燕玦的怀中不敢在动分毫。
“既然裕亲王把你心爱的狐狸弄到手,臣女也显出了诚意,是不是该把答应臣女的东西交出来了?”百里卿梧冷冷的睨了一眼燕玦怀中的狐狸,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嘲讽。
燕玦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齐越,齐越会意,左手上的紫貂用右手提着,才是从怀中拿出那精致的白玉瓶,递给百里卿梧,“这是后一半的药水。”
百里卿梧接过,便转身,往刚刚来的方向走去。
燕玦皱着眉眼看着百里卿梧的一只手拽着白玉瓶,一只手提着裙摆,那荆腾上的刺锐利的划进她手上的肌肤,那女子好似也没有感觉到疼痛,直接的往猎林的出口走去。
“主子,要不要去帮七姑……”
“不用。”
齐越还没有说完,便被燕玦打断,少年完美的大手轻轻的揉着那窝在他怀中红狐的脑袋,视线中那一抹傲然的身影居然莫名的觉得刺眼,好似这个女子从不像他认知里的女子一般,娇柔,做作、心机、故作聪明。
那笔直的背脊好似她的骄傲,任何人都不可以摧毁,哪怕是他故意戏弄于她,她也丝毫不会认怂低头。
“把这两只紫貂送给她。”
听着燕玦的话语,齐越先是一愣,在是看着手中提着的紫貂,然后心中了然,果然,百里姑娘还是不同,这是第一次见着他主子送东西给一个姑娘。
“是。”
燕玦把怀中的红狐单手抱着,然后往马背上一跃,却是与百里卿梧的方向背驰而去。
待百里卿梧回到山顶上时,已经是黄昏时刻,裙摆处处被刺刮碎,好似许多人都已经累坏了,今日的赛马步射,出类拔萃的人还是犹如去年那般。
女子步射仍旧是去年太守长女沈婉云。
赛马第一的姑娘却是百里家的四姑娘。
在这南山上要足足呆满半月,是以,第一日整个狩猎场当然是得皇帝去,而那些要进入猎场展露一番的男子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只是可惜的是,这猎场中最好的红狐被裕亲王给抓住了。
百里卿梦早就等候在猎场的入口,待看到才赶回来的百里卿梧,立马上前,担忧的喊道:“小七!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这猎园中有猛虎?”
百里卿梧诧异,有猛虎吗?她一路走来虽然难走些,但是没见到任何的走兽啊,在是把目光看向禁军守着的边缘处,好似了解百里卿梦眼中的担忧了,看来是真的有猛虎,毕竟这是猎园。
“四姐姐,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百里卿梧把怀中的白玉瓶拿出,继续说道:“二哥的伤势可以痊愈了,明日我便回府。”
百里卿梦的视线却是定在百里卿梧的手上,那些斑斑点点的小伤口,百里卿梦快要哭出来了,“你看你,不,不是你错,都是裕亲王,那个人怎么那么讨厌,竟欺负我们这些弱小的姑娘。”
“算啦,只要二哥能痊愈,裕亲王要怎样便怎样吧,反正我们没有损失什么。”百里卿梧说着便是往营帐走去,她今天真是太累了,现在只想洗漱完后,躺在床上睡个地老天荒。
“什么没有损失什么啊,你知道今日裕亲王和你同骑一匹马,那些人怎么说吗?”百里卿梦愤恨的说着。
“那些人说什么?”
“他们说你就是以后的裕亲王妃,而且,你和裕亲王之间早就相识,裕亲王之所以能这般狂妄,还有我们百里家的功劳。”
什么?百里卿梧眉间相皱,果然那厮就是故意在众目睽睽下让人误以为他们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百里家才是从荣王那算计中爬出,这一下却是跳下了裕亲王的火坑。
燕玦不光让戏弄于她,还把百里家又从新的扯出引入到帝京最显眼的地方,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还有,自从皇上和皇后带着人都未有把那只红狐猎到,反而裕亲王得手,这下可是让爹爹和大伯为难了。”百里卿梦说着担忧的看着百里卿梧。
“小七,皇上输给了裕亲王,你就必须得步射皇上头顶上的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