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看着一言不发的黎赋,继续说道:“你又知道为何药王谷慕容家誓死都要跟随燕玦吗?”
“慕容井迟的父亲曾在禾嘉公主前立誓,慕容家子子孙孙都将跟随燕玦。”
“就连萧家老太爷也是允诺禾嘉公主在他有生之年助燕玦一臂之力。”
风洵慢条斯理的说着,异瞳中有着浓烈的狠意,他直直的对上黎府深沉的眼睛。
继续说道:“若说现在燕玦的嚣张与谋略、一半都是继承于他的母亲。”
“当年南疆的禾嘉公主并非是算计于后宫的公主,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禾嘉替你父皇解决了朝堂之上所有你父皇解决不了的人和事。”
“凭着手段和算计以及那张脸,笼络的朝臣以及江湖上的人物,都能誓死跟随于禾嘉公主。”
“如此手段了得的女人,你母后怎是她的对手?”
风洵说起的时候,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意,“从大燕回到南疆后,那个女人不仅参与朝政。”
“更是要为她生下的大燕孽种在南疆分一杯羹,纵然禾嘉在南疆的地位不容动摇,但她的儿子是流着大燕皇室血脉的种。”
“就算是想在南疆给燕玦谋取一席之地,南疆怎会容忍禾嘉这样的举动。”
“你的父皇之所有默认禾嘉对付你们母子,那是你父皇心中已经有内定的太子人选。”
“你的母后没有权势滔天的靠山,你父皇就像丢掉抹布一样丢的潇洒利落。”
风洵想着当年他被先皇遣派出宫办事,就知晓是禾嘉的注意。
这么多年来,他不止一次后悔,若是当年他留在皇宫中,她是不是还安好的活在这世上?
等他回宫之时,储秀宫中火势已经蔓延到整座宫殿。
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救出一个黎珂,他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经历什么样的绝望。
他也不知道那么怕疼的女人是如何度过产女和被大火吞噬的痛苦。
当储秀宫火焰熄灭,他在废墟中看到那已经烧的看不出人形怀中还有一团黑糊糊已经烧的溃烂的婴儿时。
他只知道,他要让所有害死她的人,通通生不如死。
他要让所有害死她的人尝尽她一千倍一万倍的痛苦。
禾嘉是第一个,当年的皇帝是第二个,秦贵妃仍旧在冷宫之中生不如死。
他与燕玦结下的恩怨,始于禾嘉的野心,终于母债子偿。
有时,风洵便在想,禾嘉死在燕玦的面前是最好的报复。
但、那个继承禾嘉手段与计谋的燕玦却是每每让他占尽下风。
哪怕是十来岁的燕玦,狠辣都比禾嘉强几倍。
许是房中静默了许多,风洵慢慢从记忆中回神。
他继续说道:“最毒妇人心说的便是禾嘉公主。”
“联手秦贵妃以及后宫众妃,先是想要毁了你们母子,当然这其中你父皇的手笔占大部分。”
“在后宫混的如鱼得水的秦贵妃也被禾嘉算计在其中。”
“你母后生产那日,储秀宫中除了你们母子,所有的宫女以及嬷嬷都被秦贵妃扣押。”
“原本以为你母后会死在分娩那一关,却谁知道你母后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