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如此盛世繁荣,尚且没有哪个权威如此彻底阻断交通的。但偏偏今天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街是原来的街,街上的百姓依旧还是那些朴素的百姓,但是突然出现的一群骑着铁骑出现的若干人等,以及身后跟着无数的随行人,均是带铁盔、着盔甲的壮硕之人。
他们却都是杭州城里的生面孔。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百姓们被无故压制到接到一侧,心情皆是郁闷异常,当下没有几个服气的,各个跟那些面无表情的军人对峙起来,你推我搡。
若不是长龙队伍之处骑一白色骏马的人喊声道:“再有不服者,斩!”
语气铿锵,凶神恶煞。
那些维持秩序的军人正苦于无计,听得领了命令,纷纷眼睛泛光。
“噌、噌、噌!”
每个人都从摇跨处拔出明晃晃的刀,刀出鞘的时候出的声音甚是响彻长空。
寻常百姓从来都是跟些柴米油盐打些交道,再好些也只是见得屠夫使得宰猪刀,哪里见过光天化日之下拔出刀相向的,况且他们自己就是那刀下的蝼蚁之辈,瞬间就蔫儿了大截,纷纷缩了几步。
等得整个长街安静不少,为的领跃下马背,几个同在马上的将士也都下马,纷纷作揖,单腿跪地。
叶秋除了那次被歹匪烧了家门的时候才见过那么多人,这次比上次只多不少,而且个个都是严肃至极,再见得四处肃穆之景,顿时间哑然无语,一会儿看跪地的众多将士,一会儿又看着笑个不停的苏安。
苏安倒是不惊不缓,但是笑容明显是僵硬的,一个人只有遇到及其尴尬不能解决的事情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无奈的表情。
他上前一步,轻扶起为在前的领,笑道:“6叔,你可别再这样大张旗鼓的了,我都有些不敢在街上走了。”
被称为6叔的将领大气起身,身后下马的数人也纷纷起身作了谢。
6叔哈哈大笑,被鉄盔遮住三分之二的脸依旧可以看见那岁月与战争打磨出的黝黑,以及那最让人骄傲的伤疤。
这道从左眼下方贯穿整个面庞的伤疤是他在当年围剿西北蛮夷的时候留下的。
当时他大刀阔步,遇神杀神、遇佛**的所向披靡,甚至可以说以一敌百都不为过,要不是敌人暗箭伤人,他估计七进七出也不会留下半点伤。
6叔卸下头盔,怀抱右臂之中,粗犷不凡,英姿飒爽,大笑道:“世子说得哪里话,要不是卜算子告诉王爷你在哪里,我们自然也不会跟随而来,世子还是赶紧回去吧,要是出了什么岔子,王爷可拿我们试问了。”
苏安皱着眉头道:“我还没有玩过呢,现在就回去岂不是大煞风景,而且6叔,我跟你讲哦,这杭州城真得是人才辈出,好玩的不得了。”
6叔无奈道:“我自然知道世子是个重才惜才之人,但也不能大老远跑杭州城吧,我们一路带军而来,各镇边界守卫差点都提刀跟我们动手了,若不是拿了王爷的薛王腰牌,估计都见不得世子了。”
苏安讪然,大笑道:“6叔哪里话,凭你在整个大陈国的显赫战功以及一手‘擒贼擒王’的刀法,无论在朝堂之上,抑或是江湖之中都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6叔虽被夸得天花乱坠,也还是不那么大喜兴奋的神色,战场上的血气让他的脸上少有太多过分的神情,因为他知道,如果一次过度的放纵与松懈,都有可能置身死地,所以他虽然一直在说话,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总是没有太多能让人描述的。